北幽王抓了齐王的消息不径而走,各地藩王听到消息后纷纷效仿,战火不断的蔓延,朝中隐隐有些压不住的趋势了。
先皇临终时托孤于首相柳智仁,命他在小皇帝成年前一路辅佐。
可原本应该继承大统的小皇子当日外出如今尚未找到,其他藩王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国不可一日无君,柳相最后力压群臣扶持了原本最不起眼的十皇子登基为帝。
十皇子今年不过才五岁,生母原是个宫人生下十皇子以后被封为美人。
如今朝中柳相就相当于摄政王的存在,小皇帝还不懂事所有的决策便落在了柳相的身上。
北幽王扣押齐王的事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想要压住其他藩王只能先把北幽王这个源头先解决。
柳相当下便做了决策,从各地调兵前往幽州讨伐北幽王。
唐慎所在的营地也收到调令。
留守阵地的将领收到调令之后立刻飞鸽传书给过来。
唐慎早有所料,收到飞鸽传书便开始安排云桑南下。
“明日天津湾有直达的运船南下,到时我送你到那边坐船。”
如今到处兵荒马乱,她一个人行走确实不安全,云桑也没跟他矫情同他道了声谢,便落落大方的接受了。
两人从空间出来,便一直暂在通州客栈,这里虽然没人经营但起码有瓦遮头,不怕风吹雨淋。
唐慎的人出城之后也到此地落脚,沉静了几天的客栈又热闹了起来。
“到时我让阿荀跟你一道南下回去。”
“不用了吧?上了船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还是让阿荀留下吧。”他已经留了个小胖在家,阿荀再走开岂不是无人可用?
而且走水路远比陆路安全,在船上不需要她行走,要是遇到什么事她都能第一时间钻到空间。
“你愿不愿意让他同行他都要回去一趟,我让他回去将黎姑娘母子安顿好。”
“哦。明白了。”云桑轻扯了下嘴角,原来是不放心她——
看来是她多心了。
“那明天我跟阿荀去天津湾,你有什么事要忙便去忙好了。”
唐慎扬着唇道:“无妨,我刚好到那边有点事。”
这么巧?
罢,反正她也要回去了,管他的呢。
“我先回房收拾东西了。”
唐慎看着她得背影一时无言。
明日才走,她收拾哪门子的东西?而且她还需要收拾东西吗?
四年的时光似乎在他们之间埋下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再等了。
他也不用——日夜思念了。
可自己真的……能轻易的放下吗?
唐慎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轻嘲,不放下又能如何,难道还要让她继续等四年又四年吗?
她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四年能这样耗下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桑便起来了。
吃完早餐一人一马准备前往天津湾。
临出发的时候云桑才发现前往天津湾的人只有她和唐慎,“阿荀呢?”
不是说他要跟她一块回夏县嘛?
唐慎若无其事道:"他提前过去了。"
“哦!”云桑没多问,跨上马,放下惟帽上的白纱便扯起了缰绳。
虽然北幽王被战事所扰对她的追查放松了许多,但还没坐上船她亦不敢掉以轻心。
故而出行前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
唐慎也扯绳追了上去。
云桑见状立即挥动马鞭,马儿再次加速跑了起来。
除了必要的交流,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两人就在你追我赶中到达了天津湾码头。
到码头的时候阿荀已经候在了码头,云桑将马交给了他,跟唐慎毫无感情的说了声再见便上船了。
“嗯,一路顺风。”两人的表现平静得像是每日早上的例行告别。
这让阿荀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爷,你们之间没问题吧?”阿荀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照顾好她。”唐慎说完翻身上马扭头便离了码头。
云桑关上窗,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憋闷。
五年的感情,四年的等待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值吗?她问自己。
好像也没什么值不值的,她本来不也是没打算谈感情的么。
如今试过了,知道了个中的滋味以后便也没有遗憾了。
早上为了赶路起得早,云桑决定先补个觉。
这一睡,直等到阿荀前来敲门才把她吵醒。
云桑起来开门,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许是因为上了船她便没了后顾之忧的缘故,竟不知不觉的睡了五六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