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后,不管是宫里的年妃,还是宫外的年大将军,没有任何收敛的迹象。 宫廷里,华妃为了维持奢靡的开销,靠给之前被罢官的直隶巡抚牵线,递话给年羹尧,赚了足足十万两白银。 而年羹尧,面见皇帝时,在养心殿外等候,不听苏培盛关于臣下不能站门口正中的劝阻,大喇喇地站着,苏培盛无法,只得让小徒弟给搬了椅子,年羹尧摆足了姿态才肯坐下。 碰到从养心殿出来的果郡王,年羹尧又以足疾发作的借口,不起身行礼。 果郡王的仆人看不惯年羹尧如此霸道,离开后还在愤愤不平,果郡王宽慰道,淡泊自抑才是在皇上身边的生存之道。 现在年羹尧位高权重,如日中天,自己不能因为这事计较,给皇帝制造麻烦。 年羹尧进去见皇帝后,把之前自己建议皇帝撸下官职的人,又提了上去,还以自己识人不清,差点延误军机大事的罪名请罪。 一切只因前直隶巡抚赵之垣价钱给够了,送了年家三十万两和华妃处的十万两雪花银,他在年羹尧嘴里就从昏庸无能变成了忠君爱国。 皇帝自是不乐意的,觉得自己朝令夕改,以后的旨意都无法让人信服了。 年羹尧出了个“好主意”,将赵之垣派作他职。 皇帝压抑着不高兴,再三确认年羹尧是不是一定要坚持,年羹尧钱都拿到手了,当然要力促皇帝把这件事落实,甚至还给皇帝提议赵之垣可以出任的岗位。 皇帝要仰仗着年羹尧打仗,不得不捏着鼻子允了。 年羹尧看事情办成了,也不再逗留,就告退了。 在门口刚好碰到等在外等候的甄嬛。 想到妹妹华妃的控诉,不顾场合,直接拿话警告这位皇帝的新宠:怕就怕有些不知深浅不分尊卑的人恃宠生娇得罪妹妹华妃,若是敢给自己小妹委屈受,即使皇上不管,自已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善罢甘休。 年羹尧出去后,苏培盛也在皇帝那告了年羹尧一状。 苏培盛告完状,将外面的甄嬛迎了进来。 皇帝正憋屈得慌,想要发泄,见甄嬛这个饱读诗书平时又与自己心意想通的女子来了,就问她如何看待朋党之争。 甄嬛是个谨慎的,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就说自己不敢妄言政事。 皇帝这个心机大叔说,朕只是在和你谈论史书。 甄嬛甚至都不敢承认自己熟读史书,只谨慎道,臣妾久在深宫,哪里知道这些,倒是臣妾读欧阳修的朋党论时,有段话深觉有理,以利相聚,争利而散。BiquPai. 皇帝被哄得开心了,将甄嬛扶到龙椅上坐下,让她把欧阳修的朋党论写出来,还说烦心时看到甄嬛的闺阁小字有凝神静气之效。 两人都讨厌年家和华妃,有了共同的敌人,感情进一步加深。 甄嬛感动于皇帝的信任,亲手做了一件寝衣给皇帝,还道:“皇帝待我这样好,我自然是要全心全意待他。” 安陵容见甄嬛都送了皇帝寝衣,自己之前拿了皇帝那么多赏赐,自然也是要表示一番的。 就命丫鬟中针线活最好的宝雀代做了件软和棉布面料的寝衣,当然,寝衣上的图案还是自己设计的,图案是小猫在花丛中扑绣球,和弘煜的寝衣是同款亲子装。 这样,想来淳常在应该不会再说这件寝衣小家子俗气之类的话了吧。 前头年羹尧和华妃收的买官说项费的尾款刚到不久,这边皇后就带着后宫账本找上了皇帝,目的是告华妃的状。 皇帝翻看着账本,发现华妃翊坤宫这个月开销了八千两,有点过于醒目,比皇后宫中多出三倍不止啊,便随口问了一句。 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赶紧道:“再过一个月便是年下,华妃一向喜欢奢华,难免开销大些。” 皇帝本来对年家和华妃的逾矩就不满,道:“即便如此,你是皇后,她是妃子,她的用度断不能超过皇后宫中啊。” 皇后道:“华妃注重颜面,所以用装饰多贴金箔,她又命内务府新制了一批首饰衣衫,加之年将军入京华妃少不得赏赐些,所以支出多了些。女为悦己者容,何况华妃也是周全年家和皇家的颜面。” 这个当口,正值皇帝为西北军费肉疼,下令将后宫开销减半的当口呢。 皇帝听皇后的话扯上了年家,自是更为警惕,道:“她若是为了娘家,那便算不得什么。以后她宫里使多少银子,你跟朕说一声。” 皇帝这是想暗暗收集证据啊,以后华妃被拉下来,又可以多出一条罪名来。 皇后继续告状,说这只是华妃翊坤宫日常开销,粗粗问了下,华妃赏人的银子数都不止这个。 华妃给宫里人赏那么多银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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