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裴行之。
吹了一声口哨,江武向家里走去,今天大哥江文要回来,他娘准备了好多肉菜,早点回家吃饭,明天就是他们江家出风头的日子。
晚上,孟家人正在吃饭,突然急促地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刘成根的焦急喊声。
“老孟,老孟快出来,出大事了?”
孟爱国与孟延春对视一眼,同时放下碗筷,“我先出去一趟,你们先吃。”
孟延春:“爹,我跟你一起。”
裴行之站起来,“爸,我们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孟爱国点头,都是成了家的男人,也该学着担事,没有拒绝裴行之。
孟晚秋心神一跳,起身:“爹,我也要”去。
“你闭嘴。”
“小晚坐下。”
“不行。”
不知道几重奏,孟晚秋刚开口就被家里人一齐反对,她也被裴行之按回座位上,“乖,在家里等我们。”
孟晚秋蹙眉,不赞同地看着裴行之,他明明知道她的实力。
裴行之摇摇头,跟上了孟爱国。
孟晚秋一边嘴巴气得鼓起,瞪着裴行之的背影。
“好了小晚,不要去给行之他们添麻烦。”大家长孟奶奶发话,孟晚秋只好回到座位上。
“发生了什么事?”孟爱国问刘成根。
刘成根气喘吁吁,“还不是江河往农场借收割机那事,今天下午江河的大儿子江文不是把农场的收割机开到村口停着嘛,然后就回家吃饭去了,江武说想学怎么开收割机,江文就带他过去了,结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收割机上弄什么。”
江武当时就是一声呵斥,对方听
到有人来,直接用石头砸了操作台,然后人就跑到了,江文连忙叫江武追人,自己跑去查看收割机的情况。
发现操作台上面的操作杆直接断了,江文又试着用启动收割机,而收割机完全没有反应。
江武人高马大的,差点没追上干坏事的那个家伙。只不过那人对附近的路不熟,还是被江武逮到,江武把人带了回来,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哑巴。
什么都问不出来,收割机被弄坏是大事,江文心急如焚,江河才通知了孟爱国等人。
“这可怎么办啊?收割机刚到我们村就被人弄坏,不会让咱们赔吧?”刘成根苦着脸问江文。
江文面色铁青,坐在江家门口的凳子上,一声不吭。
江河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他,此时闷声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
孟爱国叹了一口气,看向江文,“江文,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江文抬头,眼里全是阴霾,仔细想了想,“没有。”看不惯他的只有姚进,但是他清楚对方为人,对方把收割机看得很重要,不可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孟爱国眉心紧蹙,扭头看向跟哑巴说话的裴行之,“问出来什么了吗?”
裴行之小时候学过一阵子手语,能进行简单的对话,就顺势应下与哑巴沟通的任务。
听到孟爱国的话,裴行之摇摇头,“他什么也不肯说。”
孟爱国走到哑巴面前,打量了一下他,简陋的草鞋破了,露出一直漆黑的脚趾,指甲缝全是污垢。
衣衫褴褛,补丁连着补丁,裤腿短了一截,露出了枯瘦的小腿,身上也瘦骨嶙峋的,如果不是那张脸还算干净,他还以为是对方是个乞丐。
哑巴的脚跟手都被绑了起来,缩在院子的一角,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孟爱国一眼,又垂了下去,整个人一动不动,连胸膛的起伏都很轻微。
经过以往的经验,孟爱国不难猜出对方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孟爱国应该马上报警才对,可是看到这样的罪魁祸首,他实在于心不忍。
他不怕坏人穷凶极恶,就怕坏人是个苦命人。
旁边的江武死死地盯着哑巴,突然走过来狠狠踢了他一脚,哑巴闷哼一声,把头埋进膝盖里。
“江武,住手!”
“江武!”
孟延春上前拦住江武,孟爱国厉声呵斥。
“你打他干什么,他又不会说话?”刘成根无奈摊手。
江河跟江文在冷眼旁观,如果打死哑巴能让收割机复原的话,相信两人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只是打人并没有用。
“放开我。”江武挣脱孟延春的束缚,面目狰狞:“哑巴,说不定是装的?我把他打个半死,看他说不说?”
见江武说不动,孟爱国转头冷眼看向江河。
江河抖了抖烟灰,“行了,小武,别打了。”现在还要孟爱国帮忙想办法,暂时
听他的。
听到江河发话,江武才愤愤不平地停下来。
孟爱国揉揉胀痛的眉心,继续问江文:“江文,你们农场有修理收割机的师傅吗?修理的费用我们村自己负责?”
江文眉毛拧紧,“没有,修理师在别的省市,传消息过去,往返一次起码得一个月。可一个星期后,我就必须把收割机带走,时间不够。”
“不行,不能告诉农场。”江河突然说道。
江文好不容易借来收割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