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雪的话后,白婷恶狠狠地反驳,双目赤红,面色有些狰狞,好像要把杨雪吃掉一样。
杨雪一愣,随即嗤笑,“这么激动,不会真是我说的那样,你父亲是个造反pai吧?”
“杨雪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白婷扔掉锄头,走到了杨雪面前,戾声威胁道。
“呵,我就说怎么了,有本事——”
“行了,还干不干活了?”
张秀清走过来,狠狠骂了几l人一句,“要再说废话,我就告诉支书了。”
接着,看向面目可憎的白婷,张秀清眼里露出一丝轻蔑,“还有你白婷,下次再在上工的时候跟人起矛盾,我就把你告到镇知青办。活不好好干,一天天就知道跟人吵架。”
白婷
咬牙,恶狠狠看了眼周围的所有人,“哼,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说完,也不管张秀清,直接离开了地里。
孙雅婷有些担心,“秀清姐,白婷这样没事吧?”
张秀清哼笑,“她要走就走吧,反正扣的又不是咱们的工分,孟晚秋那臭丫头的眼睛可毒的很,等年末算工分分粮食的时候,她就知道后悔了。”
孙雅婷听到后,点了点头,不在关注这件事。
皮景轩凑了过来,小声地安慰孙雅婷,“你别在意白婷的话,她就是故意找你茬,什么成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个人表现。”
孙雅婷心中一软,“放心吧,我不在意。”父母一直告诉她,成分并不能以偏概全,他们家虽然是资本家,但是她父母以前热衷慈善,经常给孤儿院捐款捐物。
并不是像那些人口中说的那样,是挖she会主义墙角的反派角色。
但是皮景轩的安慰,还是给孙雅婷带来了不少的好心情。
另一边,江武也在跟村里玩的不错的朋友看着收割机操作运行。
瞧着大哥江文开着收割机,手动动脚动动,那大家伙就动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就收割了一大片麦子,可太神气了。
“江武,这回你们江家可算出尽风头了,以后村里还不得以你家马首是瞻,支书啊会计什么的,都等听大队长的话。”
旁边的男人说着奉承的话,以往江武可最喜欢听这些话了,本以为这次对方也会开心地大笑,没想到江武不仅没笑,脸上反而阴沉了下来。
“你他妈的,总说这些干嘛?”江武气急败坏地说道。
妈的,好不容易忘记这件事,这蠢货又让他记了起来。想起那天他们父子三人是怎么在裴行之眼里出丑的,江武恨不得立马失忆,忘掉那段丢人的记忆。
该死的裴行之,一开始就会修,偏偏折腾他们江家跑这跑那,到头来发现修理师傅就是他们村里的人,而且还是死对头家的女婿。
没有比这更操蛋的事了,妈的,贼老天,是不是故意在整他们江家,江武气愤地想。
最可笑的是当时,他江武还质疑裴行之,结果反被狠狠打脸。后面还想用裴行之跟新来的女知青私下勾搭的事威胁对方,结果威胁不成,反被他亲爹亲哥压着打,真是气死他了。
以后还想跟孟家争出风头,争个屁啊。
修好收割机之后,江河不是没想过用这件事威胁裴行之,毕竟现在私底下收钱搞交易,这可是投机倒把,被抓到要进牢子的。
江武还记得当时的画面,裴行之双手沾满了机油,乌漆嘛黑的,随意地垂在身体两侧,听到江河这话后,意味深长的笑了。
声音还是那么清冷,但是江武却感受到了浓重的嘲笑,仿佛看到了一群小丑。
想起这,江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江秀秀。妈的,前脚他们还在用投机倒把威胁裴行之,后脚裴行之就掉过头来威胁他们。
原因就是,过继给大伯江海家的江秀秀,竟然在县里镇上这一带跟黑市的人合作,江武听到后整个人都傻了。
江秀秀到底哪来的胆子,敢跟黑市的人合作投机倒把,不不不,这样不应该叫投机倒把,这比投机倒把还要严重十倍,他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裴行之这点事,跟江秀秀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裴行之被发现了,顶多可能做几l年牢。而江秀秀被发现了,九成可能要挨木仓子的。
最重要的是,江秀秀会牵连他们江家的其他人,无论是老一辈的江海江河,还是年轻一辈的江博和江文,一旦被人发现他们有一个干投机倒把挨了木仓子的女儿和妹妹。
这前途八成就得毁了,不止江海家要疯,江河也得疯。
想到这里,江武忍不住捂脸,挡住他快崩溃的情绪,他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妹妹究竟是被那个孤魂野鬼附了身。
“诶,行之和小晚啊,去哪里啊?”
听到声音,江武朝那边望去,瞧见那对年轻夫妻从对面的田埂上走去。
阳光撒在他们身上,男人身材欣长挺拔,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护着旁边身子娇小的妻子,眼里露出浓浓的情意,让看见这一幕的人不禁会心一笑。
江武内心的不甘褪去了很多,喟叹一声,他们江家,到底还是输了。
另一边,回到知青院的白婷,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人,让她原本丢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