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入秋后的天气,渐渐有些凉了。
值班室小小的灯火,在偌大的黑夜中,好像是孤寂的灯塔。安保室里,值班的人员昏昏欲睡,倚靠着墙壁头一点一点的。
万籁俱寂,连路边的车声都寥寥无几。
在工厂的一隅,一伙人悄悄从墙跟翻进了厂里,无数条灯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撕裂出一道道竖线。
为首的一个男人压低着嗓音吩咐:“小心点儿,不要惊动保安!”
男人似乎是个惯犯,指挥着同伙在厂子里四处摸索,很快就找到了库房的位置,其他人万分小心,期间没有惊扰到安保的人,一伙人顺利地摸到了库房的门口。
看着库房门口上的铁锁,一个人回头冲为首的男子道:“上面锁着呢!”
“这里有钥匙!”为首男子并不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走过去轻而易举打开了大锁。
轻微的哗啦锁声过后,库房大门顺利打开,一伙人没犹豫,迅速行动起来,一件件木箱被小心抬出库房,悉数被运到了墙根下,在外面早有另一伙人等候,各个年轻力壮,从外面拉绳子将箱子捆绑拉出去,动作快速麻利,不
多一会儿,就拉出来一二十箱。
库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很快就被搬空了。为首的男子见搬得差不多了,冲同伙比了比手势,同伙迅速做出反应,一行人又悄悄借着绳子翻出墙,随即坐上外面等候多时的车子,迅速驶离……
夜色重新恢复平静,库房已经被搬得干净,地上躺着那把锁,四周一片死寂。安保室里,安保的员工一无所知内部库房早已经被盗完,还依靠在墙边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沈家。
沈舒婷一直没睡,听着客厅的动静儿。听到外面没有一丝声音,她悄悄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多。
沈舒婷走到西屋听了听,屋子里一片安静,似乎里面的人早已经睡熟,沈舒婷放下心,悄悄穿上衣服,摸索着悄然无声出了门。
外面的街道上,早已经空空荡荡,连车子都鲜少看见。
而此时,一个姑娘孤零零出现在街道上,她东张西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视线一阵搜索,沈舒婷终于找到电话亭,她连忙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银币,走到公共电话亭里,把银币投了进去。
手指在铁质拨号键上按了几
个数字,随即电话筒那头传来低沉的嘟嘟声,显示正在拨打。沈舒婷耐心等待,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粗犷的声线。
“喂?”
“办好了吗?”沈舒婷心里一阵紧张,脱口问道。
“办好了。”男人回答。
“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沈舒婷没有再多言什么,立刻挂断电话,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昏黄的路灯下,沈舒婷一个人的影子拉得斜常诡异,四周一片空荡,安静得过分。可沈舒婷却已经不害怕了,晕黄的灯影打在她脸上,秀丽的脸庞上,满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她迫不及待想要快点看见明天的太阳,她更加期待,沈宜宁会有什么下场!
沈舒婷美滋滋地觉得,今天晚上自己一定会有一个好梦的!
另一边,沈宜宁从藏身的黑暗悄悄走出来,她浑身都是汗,气息粗重,脸色潮红,似乎是刚刚激烈运动后的结果。
沈宜宁喘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呼吸,可是心脏依旧跳得厉害。周围漆黑的夜色下,眼前的长街小巷,好像变成了蜘蛛的网,四通八达却又错落无章,沈宜宁走得头都有些昏了,才跟到了这里
。这时,她的目光四下搜寻,视线最终看向长巷尽头的屋子,眼神里闪过锐利的锋芒。
她一路跟着这帮人跑了大半夜,才终于跟到这里,那些人坐车,她俩条腿没有那些人快,所以那些人把东西搬进屋子,她并没有看见到底是进了哪个屋子。
不过,沈宜宁也并不担心,她觉得这两天这些人一定不会急着把货给拿出去卖了,毕竟这货可是相当棘手,风口浪尖他们是不敢轻易把货脱手的。
沈宜宁心里有了盘算,准备时机成熟立刻报警。现在,她则需要等着,明天的好戏开幕。
沈舒婷一定会在明天把事情给闹开,然后,到时候历史必定会重演!
沈宜宁眯了眯水眸,略显疲惫的脸上浮上一股寒意,她清楚意识到自己现在要做的,是要养好精神,应付明天的事儿。
沈宜宁没有再逗留,快速往家里走。
虽然身体有些累,可是心里她却异常兴奋,她已经等不及想要看看明天的好戏是如何开场的。
转眼,一夜过去。金鸡报晓,晨光熹微。
新的一天又开始,城市又重新喧闹繁华起来。
钢铁厂的第一批工人上岗,
库房管理员按照惯例进行日常的工作内容,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有不少每人都还睡意未退,打着哈欠时,第一个去检查的库房职工急惶惶跑回来,急促的叫喊在厂里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库房失窃了!”
不合时宜的消息迅速传遍厂子,厂里的工人大吃一惊,纷纷赶去看看情况。
同一时间,接到通知的陈主任得知情况,立刻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