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刀刀刃突然弹射出,吓得沈舒婷后退了半步,站在她身边的沈耀阳立刻伸出手护卫。
他寸头上有一道儿时磕破的疤,驼着背吊儿郎当的模样,直冲冲吵沈宜宁吼:“好啊你,沈宜宁你现在都不掩饰了是吧!”
身后的沈衍川也叫:“沈宜宁,你要干什么!别伤舒婷!”
沈宜宁冷笑:“瞧你们紧张的。”
她转了圈手上的匕首,扬头示意沈舒婷:“沈舒婷,你不说我不开心打你罚你都可以吗?”
“来,朝你自己的脚踝跟腱处划一刀,划深点,要切断见骨,我就原谅你。”
沈舒婷一愣,她知道沈宜宁是在责怪溜冰的事情,所以心虚颤抖。
“怎么,不敢,可我看你——”
见沈宜宁要说出真相,沈舒婷慌忙答应:“好啊,我划,只要能让姐姐满意,我做什么都行。”
沈舒婷咬着牙就要接过沈宜宁的匕首,却被沈耀阳扼住。
“小妹,宜宁疯了你也疯了?划了可是要成残疾的,你想当一辈子瘸子不成!”
沈耀阳气得发抖,指着沈宜宁的脸辱骂:“沈宜宁,怎么会有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
“是啊,我恶毒、我疯子。”沈宜宁冷眼一眯,用力甩下手中的匕首。
弹簧刀垂直落地,
恰好插进沈耀阳的鞋尖。
要不是蒋红梅向来喜欢把鞋做大几号,这一下可以切断沈耀阳的脚趾!
“既然知道我是个疯子,你们就快点划账分家吧,不然保不齐我还会做什么疯事!”
沈重林见这一幕有些头晕,他扶额:“宜宁,就算分家你父母的钱也不是独属于你啊,舒婷是你双胞胎妹妹,抚恤金也有她的一份。”
沈宜宁皱着眉冷嗤:“别找借口,说到底你们怎么证明沈舒婷是我亲妹妹?沈舒婷失踪了十八年,我爸妈以为她被偷,再也回不来了,牺牲前写遗书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话可不能这么说,法是死得,人情是活得,既然有血缘关系,弟弟跟弟妹的遗产舒婷就是有份!”沈重林不服气。
沈宜宁已经被沈家这套打着“血缘关系”的偏心恶心透顶,没有再掰扯下去的欲望。
“我话已说尽,大伯还是不愿意,就等着领导的问话吧。”
她走回傅蔚霆身边,拉着他的袖口离开。
回到车上,沈宜宁有些疲惫的递给傅蔚霆地址。
“这是我父母的房子,就在二院,你把我送去那吧。”
傅蔚霆看了看:“挺巧,我外公也住附近,我看天色已经晚了,沈同志要不去我家吃饭?”
“谢谢傅厂长,不劳烦了。”沈宜宁摇头,她刚刚又被这男人救了。
债越欠越多,而傅蔚霆身份特殊,沈宜宁不想以此为借口跟他有太多交集。
“你看,十几年了我家也没住过人,不知道会多脏,我得回去整理床铺,不然晚上睡不了觉。”
“行。”傅蔚霆一听是这理,他没有再邀约。
原本沈宜宁以为他这样就是放弃,结果晚上打扫卫生的时候,门被敲响。
一开门,傅蔚霆站在门外。
他双手提着两个饭盒,脸上挂着淡笑:“你说你要收拾家务,肯定很累。”
“我给你打包了菜,你吃,我帮你打扫。”
沈宜宁是真惊了,傅蔚霆给她送饭,还要帮忙收拾卫生?
不只如此,沈宜宁打开饭盒,竟然两道菜都是荤菜!炒猪肉、蒸鸡蛋,连米汤里都加了一勺猪油,黄澄澄的香极了。
自从沈舒婷认亲以后沈宜宁再也没得到过如此精细的关心,她喉咙不禁有些堵塞,咬着下唇问:“你……傅、傅蔚霆,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沈宜宁难得没叫傅厂长,让傅蔚霆也认真看了她几眼。
“因为月姨。”
“但是沈舒婷不也是妈的女儿,我们俩是双胞胎,从她认亲归宗后家里人都偏心她,你也可以
找她还情。”
傅蔚霆闻言却摇了摇头,他坐说得很对,沈重林科长他突然找到了失踪了十八年的侄女,他是怎么找到的?又怎么确认与你有血缘关系?这些我们都不清楚,也是疑点。”
“没有证据,我不能确定她就是我恩人的女儿。”
“但……”沈宜宁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除了她,沈家人都潜移默化的接受了沈舒婷,并且越看越喜爱她,只有沈宜宁一人的冷淡显得格外突出。
放在沈重林他们眼中,就是沈宜宁任性,排挤亲妹妹。
“以及,我听月姨提起过一次关于她孩子的事情。”
“什么?”
傅蔚霆面容严肃:“虽然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偷走,但身为母亲,月姨清楚记得,她的两个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