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婷亲眼看见沈宜宁被一个男孩儿送了回来,那个男孩子虽说不是什么外表出色的人,但长相也算是清秀,沈宜宁还跟那对方说了老半天的话,那画面论谁都不能不多想。
不巧的是,蒋君泽也在。
蒋君泽是沈舒婷约出来的,结果好巧不巧,撞到了沈宜宁跟别人说说笑笑。
沈舒婷记得,当时蒋君泽的脸就黑了。
这简直是天助她也,沈舒婷差点儿没笑出声。
她本来就打算找蒋君泽把这些日子来,沈宜宁的风迹好好跟蒋君泽通报一番,给沈宜宁上上眼药,结果没想到,沈宜宁自己撞上来,这是拦也拦不住。
蒋君泽到底是沈宜宁的未婚夫,自己家老婆在外面这样,蒋君泽要是再当看不见,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脸丢地上踩吗?
沈舒婷在旁边适当浇点油,果然蒋君泽登时怒气冲冲走了,连沈舒婷还在都顾不上。要不是因为在大街上,怕有不好影响,蒋君泽就直接冲上去了,虽然忍住没发生冲突,但也知道这必定在心里种下了根刺,沈宜宁的形象肯定是成了荡妇的存在。
沈舒婷得意地想,蒋君泽面对这样的女人,肯定回
去就休了沈宜宁。而沈舒婷回来也没歇着,直接把事情这么一说,果然,她这边说完,那边蒋家电话就打过来了。
接到电话的沈重林一听是蒋大为的电话,当时还挺高兴,以为对方肯定是来谈婚事的。
谁知,蒋大为却问沈重林沈宜宁在不在?
沈重林听出不对味,连忙追问,这才知道了这些事儿。
沈重林虽然不在乎这个侄女,但也不喜欢她在外面败坏沈家名声,心里顿时憋着火。可回来沈宜宁却还是这种态度。
沈重林再忍下去都觉得自己要成佛了,当即怒道:“舒婷说得事是不是真的?”
沈宜宁看着沈舒婷怨恨的神情,皱了皱眉,手上痒痒的只想给这个女人一耳光。
那边沈重林还在质问,眼里都喷出火来了。
“你说说我造了什么孽,怎么招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说我什么?说我沈家就是一个窑子,沈家的女人都不知道羞耻!”
越说越气,沈重林一拍桌子,指着沈宜宁吼道:“从明天开始,你哪儿都不许给我出去,就给我呆在家里,禁足!”
“你凭什么禁我足?”沈宜宁终于开口了,直
接冷笑出声:“大伯,我现在成年了,我的事儿也不需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
沈宜宁根本不怕沈重林的威慑,冷哼一声,扭头就进了房间,直接把一屋子人给气得仰倒。
沈重林拍着桌子,直恨自己八字跟沈宜宁相冲,处处跟这个侄女对上。
薛红梅偏偏还在旁边冷嘲热讽:“现在知道了,当初干什么去了?我早告诉你,这丫头要趁早给嫁了,撵出去在别人家磋磨磋磨,你就是不听,留着留着留了个仇人出来,呸,活该!”
沈重林直气得胸口疼,捂住胸口不住抽气,沈舒婷赶紧过来给他揉心口,一边劝说:“大伯,事已至此,你激动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把姐姐心安定下来,这才是正经事儿。”
沈舒婷细声细语的安慰,沈重林那口气慢慢顺过来,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女人是无根萍,想要安定必须嫁人。
提起这个,沈重林又犯了难,自己家大儿子沈衍川还没结婚,总不能先给小侄女办的道理?
果然,薛红梅一听就不乐意了,骂道:“我儿子还没结婚,凭什么给那死丫头办,叫她等着,我儿成事儿
之前想都不用想!”
沈重林没办法,只能提着东西隔天再去登了一下蒋家的门,直接去找蒋大为这个主要亲家面对面会晤。
蒋大为一听沈重林的来意,赶紧把沈重林请进屋里喝茶。
“大为,我,我对不起你啊……”沈重林握住蒋大为的手,先来一个负荆请罪,老泪纵横。
这让蒋大为倒不好责备什么,只能安抚道:“沈大伯,你也别太着急上火,这个事儿,我们应该换个角度看,或许是不是我们真误会了?”
沈重林叹气:“误会不误会我不知道,不过我家那丫头,我是管不住了。主意比天高,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我实在是没办法管,蒋大哥,我就觉得对不住你。眼看着这丫头在外面胡来,叫别人议论纷纷,叫你们蒋家成了笑话,我心里真是千刀万剐一样难受。”
沈重林这番话,直把沈宜宁的那丝没影儿的事儿给变成了真的,自己家的亲大伯都这么说,容不得蒋大为不相信,蒋大为心里难受,难道沈宜宁真的变成那种不检点的女孩儿了?
可是,蒋大为是亲眼看着沈宜宁从小长大的,他始终还觉得这事儿是不是误会
。而且,沈宜宁那小姑娘不像是轻浮发的人。
于是,蒋大为宽慰了沈重林几句,等他稍微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