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给关起来……
顾二丫到底是一个女人家,浅薄的认知让她觉得派出所是地狱牢笼,那地方她是见也不想见的。
更别提她还做贼心虚。
顾二丫发热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去派出所……
眼看着离派出所越来越近,顾二丫真的坐不住了,忽然一低头冲着傅蔚霆的手就咬了下去。
傅蔚霆始料未及她来这一手,女人的牙口极尖利,咬到手上跟被钢针扎了一下钻心的剧痛让傅蔚霆狠狠拧起了眉,闷哼一声松了手,。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还不及回神,顾二丫狠狠推了把沈宜宁,手疾眼快抢回自己的东西,掉头就溜之大吉,一会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大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才知道过来自己都被耍了。有善良的大妈气愤道:“这女的跑了,她一定是在故意编造谣言!”
“原来是个疯婆子,抓住她,不能叫她去害别人……”
“这女人是故意要害那小姑娘啊?”
有几个义愤填膺的群众去追人了,还有一些见没热闹可看纷纷走了。
沈宜宁没去管其他人,看见顾二丫咬了傅蔚霆
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查看情况:“咬到哪儿了?”
“我没事儿……”傅蔚霆冲沈宜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可沈宜宁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一眼看到他手背上血淋淋的伤口,皮肉翻开,十分吓人。
“这还说没事儿?!”沈宜宁又惊又气,立刻要找东西给他消毒包扎,可是现在在外面,手边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会不会有毒,不行,我们赶紧去卫生所!”沈宜宁急急说着,心里很愧疚,要不是自己傅蔚霆怎么会受伤?
沈宜宁真是恨不得立刻抓到顾二丫,狠狠揍一顿。
看着小姑娘懊恼得不行,傅蔚霆却不在意地抽回手,拍了拍沈宜宁的脑袋,柔声安慰:“好啦好啦,我回去自己擦一下就行了,走吧,在这里继续叫人家看笑话吗?”
沈宜宁抬眼,周围聚集的人群早已经散去,只不过路过的行人见俩人的举止,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
沈宜宁后知后觉想起这个年代男女关系保守,她当街拉着傅蔚霆的手不松,跟变态没区别。
脸刷地一热,沈宜宁觉得自己今天是出糗到极点,忙不迭跟着傅蔚霆离开。
途
中,沈宜宁特意路过药店,进去买了消毒的酒精跟纱布,等到了地方,沈宜宁很坚持地替傅蔚霆的伤口擦洗消毒。
傅蔚霆却觉得有些矫情,一向奉钢铁意志至上的男人自然变扭,怎么也不让沈宜宁动手。
沈宜宁气恼,瞪起眼,湿漉漉的眼睛向小鹿一般,小脸一板,严肃送了他一个警告:“傅同志,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伤,狗咬过还有狂犬病,何况是人?那顾二丫跟个神经病一样,你要是被传染了神经病可就糟糕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家想,这可不是矫情!”
小丫头说得煞有介事,认真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显得那脸蛋肉嘟嘟得可爱,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好拒绝,傅蔚霆失笑,只能任由她捉过自己的手消毒。
傅蔚霆拗不过小姑娘,只能任由她操作,看着小姑娘认真一板一眼的样子,眸底不觉越来越柔和,浑身的冷硬气质,也因为这眼中的柔情悄然消融。
在旁人眼里,俩人一静一动,竟然出奇的相衬。
“好了。”仔仔细细给人包扎好,沈宜宁长长松了口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嘱咐傅蔚霆回去千
万不要沾水小心发炎。
傅蔚霆挑了挑眉:“不就是被人咬了一口,有这么夸张?”
要知道他以前在部队,受着战火洗礼,天天大伤小伤家常便饭,这么点伤压根都不用包,沈宜宁那么大惊小怪,他看着有趣儿。
“麻烦你都是一个大朋友了,乖乖听医生话好不好?”沈宜宁翻他白眼。
傅蔚霆失笑,忍不住调侃:“那谁是小朋友?”
沈宜宁撇他一眼,视线落到男人板寸的发顶,是军人贯常保留的发型,干净利落,越发衬得神情淡淡的男人眉目英挺硬朗,眼底的笑意,柔和他周身的疏离感。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多笑一下肯定很好看……
念头突起,神使鬼差下,沈宜宁忽然玩心大起,伸出手拍了下男人的脑袋道:“大朋友要听小朋友的话,你有没有听过不听小人言,吃亏在眼前。”
手轻飘飘摸过男人的发顶,沈宜宁有意逗趣,但随即微微诧异,本以为那看起来极短的头发肯定扎手,但好像是摸到了小动物的皮毛,软得不像话。
原来傅蔚霆的头发一直看着硬,其实是这么柔软的发质?
这奇异的发现让
沈宜宁心里异样,不由得低头看傅蔚霆。
俩人的距离极近,一低头,沈宜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