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好不容易上午的课结束了,夫子前脚刚出去,后脚全班像是炸开了锅,跟刚才听课完全是两副不同的状态。
宋声有种突然回到了前世的高中时代那种感觉,他甚至怀疑班里这帮同窗可能压根就不是昨晚没睡好,而是单纯的因为听夫子讲课而昏昏欲睡。
上午的课上完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陶丰拉着张俞思他们准备去外面的小吃街吃饭。
他问宋声:“宋兄,要一块出去吃不?”
旁边的张俞思道:“快别喊他了,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家里头有一个贤惠的小夫郎给他做饭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去吃。”
在他们这群人里面,很少有人会提及家里的事,甚至还有几个人现在都还未成婚。
一听这话,陶丰这个至今还单着的人只觉得心口上来了一记暴击。
也罢,不来算了。
他又叫盛博文一块去吃饭。
盛博文道:“抱歉了陶兄,我中午是跟宋兄一道也回家里吃的。”
“你也有小夫郎给你做饭?”
盛博文脸色微红,不大好意思说道:“不是,我还未成婚。”
一定还没成婚,陶丰又怂恿他:“还没成婚回家吃什么?走走走,我知道小吃街新来了一家特别不错的炒面,一块尝尝去。”
盛博文拒绝了,“陶兄,虽然我还未成婚,但已经有未婚夫郎了,他在家等我一起吃饭呢。”
陶丰感觉自己心口上又来了第二次暴击。
这现在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不是有家室就是有未婚夫郎了,一个个都这么年轻,这么早成家干什么?一个人多过几年自由的日子不好吗?
谁让他无法理解别人夫郎热炕头的感觉,只好放弃叫他俩一块儿去吃饭了。
这个时候张俞思有些纳闷,说道:“陶兄,你怎么不叫楚兄一块陪你去吃饭啊?你俩是闹矛盾了吗?”
一提起楚越,陶丰心里就来气。偏偏还嘴硬道:“谁跟他闹矛盾了?我跟他本来就关系不好,这是懒得找他一块吃饭呢。”
他这话一说,好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俩闹矛盾了。
平日里虽然陶丰嘴上总是嫌弃着说楚越这不好那不好的,但每天来书院上课,依旧是一块来,一块走。就连中午吃饭基本上也都是一块的。
今天倒好,闹矛盾了,怪不得陶丰喊着宋声他们一块去吃饭呢。
大家心里都憋着笑,在他们看来,楚越是个性子很稳重的人,一般不会主动与别人吵架的。
肯定是陶丰这个
嘴欠的又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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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理他的。
于是大家纷纷劝道:“陶兄啊,你就不要跟楚兄置气了,都说早上吵架晚上和的,你快去找楚兄道个歉,没准这午饭还是能一起吃的。”
这话一说完,陶丰就炸毛了。
“谁想跟他一起吃午饭了!我才没有。张俞思,走走走,我可记得你没有家室,咱们一块吃饭。”
张俞思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被迫跟着一块走了。
这边宋声跟盛博文看到陶丰一副炸毛的样子,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陶丰这个人虽然平时是个话唠,但为人仗义,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的,但人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惹楚越生气。
楚越是个沉闷的性子,从来不爱说话,两个人同班一块儿上学这么久,宋声他们俩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宋声觉得这两人很有意思,性子刚好相反,但也互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从小玩到大吧。
中午宋声跟盛博文一块回的家,陆清早早就把饭做好了,今天天气比前两天还冷,早上一起床就看到地上下了一层厚厚的霜,现在晚上都不敢打水放着了,因为到了第二天早上就会结冰。
午饭做的肉面条,面条切的宽宽厚厚的,下到锅里面又放上几根青菜,然后把炒好的肉倒进去,最后放上盐,再撒上几根葱花,闻起来特别香。
中午的面条宋声吃了两碗,本来一路走回来他的手冻得厉害,吃完面把汤也喝了个干净,整个人瞬间发暖不少。
冬天天黑的早,下午上课的时间便短了许多。宋声刚吃完饭擦了擦嘴,就要起身去书院了。
他挂上自己的斜挎包,说道:“清清,我上学去了。”
陆清应道:“先等等。”
说完后他急匆匆地进屋了一趟,在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双去年做的那双手套。
“相公,路上冷,早上忘记跟你说把手套带上了。我上午就给你找出来了,刚好你就戴着手套去吧。”
“好。”宋声乖乖的接过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出门去上学。
他走到南哥儿家的院门前,敲了敲门。
盛博文已经吃好饭在等着了,这会儿听见敲门声,直接拿着书走了出来。
“走吧宋兄。”
两个人一块朝着书院走去,路上盛博文注意到宋声手上戴着的手套,惊讶的问道:“宋兄,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保暖的,又灵巧又方便,在哪弄的?”
读书人最怕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