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颤抖的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又气又怒。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楚昀宁手提着匕首进来,那架势仿佛只要玉安公主说错一句话,她立马就上手。
玉安公主后退两步,背抵靠在营帐后面,紧张的咽了咽喉咙;“你想要的诚意是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楚昀宁真的冲动弄伤了自己呢,实在不划算,所以玉安公主妥协了。
楚昀宁下颌扬起,招人送来了笔墨纸砚:“就简单说一说你们云澜皇室辛密,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事我已经知道是真是假,但你若是敢骗我,我就在你的身上划一刀。”
“你!”玉安公主气的脸色铁青,紧咬着牙恨不得要将眼前人咬死,可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到云澜了,所以这笔账她姑且先忍着,于是深吸口气说:“行,你问吧。”
“你父皇最喜欢的妃嫔。”
“南溪娴妃。”
“太子的软肋。”
玉安公主迟疑了一下才说:“皇兄怕尖嘴类动物,每次一看见家禽之类的,都会浑身起疹子。”
正因为如此,整个皇宫都找不出一只有嘴的鸡鸭鹅,简直就是个怪癖。
楚昀宁恍然,又问:“还有吗,譬如太子爱吃什么,最宠爱的女子又是谁……”
问了一大堆问题,玉安公主不耐烦的一一回答,她以为都是什么辛密呢,结果问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闲得慌。
“太子身边的军师慧陆喜欢什么,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提及慧陆,玉安公主冷冷一哼:“只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也就皇兄信任,一直留在身边。”
听玉安公主的口气,仿佛是对慧陆有些不满。
不等楚昀宁开口问具体,玉安公主主动说:“慧陆这人非常好色,两年前在宴会上还玷污了我身边的宫女,结果被我发现了,慧陆此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仗着有皇兄的宠爱,想要占我的便宜。”
楚昀宁惊愕,这慧陆胆子也太大了,嫡公主都敢调戏。
“结果嘛,自然是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话说一半,玉安公主眉心一拧,忽然察觉了不对劲,就是从那以后,皇兄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微妙了,和从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再没多久自己就被选中来和亲了,难不成和亲这件事就是慧陆的主意?
一想到这玉安公主紧紧攥着拳:“竟然是他,本公主竟然被慧陆给算计了,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打死他!”
和亲的本来不是自己,是皇兄再三恳求,说尽了好话,还说两年以后就把自己给接回来。
皇兄那么信任慧陆,一定是他在背后怂恿的!
楚昀宁见她的表情,勾唇笑了笑,故作不知道情:“我倒是觉得这个慧陆挺厉害的……”
“厉害?”玉安公主冷笑:“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长了一张会哄人的嘴,哄的皇兄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我和母后在背后收拾烂摊子,他早就被废掉了。”
玉安公主越想越生气,凭什么她受尽委屈成了皇兄的一颗棋子?
不行,她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早点见到父皇,让父皇早点看清皇兄的真面目。
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同时也捋一捋玉安公主的思绪,所以,楚昀宁根本就不担心玉安公主还有心思调转枪头对付自己。
“成,算你还有诚意。”
啪的一声扣上了本子,扬起下颌:“明儿中午我带你一块去见云澜太子,至于云澜太子肯不肯换你,那就不一定了。”
能换才怪了,云澜太子巴不得玉安公主早点死呢,怎么可能会换人。
“楚昀宁,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耍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玉安公主说。
楚昀宁耸耸肩:“还不至于。”
转眼到了第二天中午,云澜太子收到了来信,看清内容后眉心拧的直打结。
“殿下,公主已经出嫁,又没替咱们创造出价值,两千精兵可不少啊?”慧陆说。
几年前玉安公主侮辱他的事,他还铭记于心呢。
云澜太子犹豫:“这件事若是传到了父皇那,孤担心会对孤不利。”
提起这话,慧陆笑了笑:“殿下不必太忧心了,既然南端想趁着这次机会要精兵,咱们不如早点设下埋伏,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就把责任推给对方,若是能射杀南端国的皇帝,死了一个公主又算什么。”
别说死一个公主了,就是死十个也值!
闻言,云澜太子嘴角边绽放笑容:“军师言之有理,这次若能射杀南端皇帝,孤就能回去交差了,到时候父皇一定会高看孤。”
“殿下英明!”慧陆说。
紧接着双方都准备好了,约定在一个地方见面,云澜太子的要求就是必须明文帝亲自押送玉安公主方才显得有诚意。
看见书信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