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高级灵丹给他先用。
肥料烧了半天。
傍晚,沈度衡办完事回来看他们。
单禾渊的头发都熏焦了,钟殊然也两眼无神,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肥料还没烧好。
沈度衡给单禾渊带了新的灵丹:“这批肥料那么难烧?”
单禾渊有气无力:“是啊,我也没想到。玉简上说耗费的灵力不算多,我都快耗干了。”
钟殊然盘腿坐在符阵外,苦笑:“可能别的修士烧的时候修为都比较高吧?”
单禾渊:“也有可能。只能撑下去了,殊然,你还能支撑吗?不行让沈兄替你。”
钟殊然:“你都能咬牙坚持,我怎么可能不行?再来吧。”
沈度衡听着他们聊天也没离开,抱着剑坐在符阵的另一边守着。
单禾渊肚子里空荡荡,经脉里空荡荡,灰头土脸地咬牙坚持。
可能因为丹田里有灵树苗的关系,每当他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想放弃,丹田里就会多涌出一丝清风一样的灵力,舒缓他的经脉,也舒缓他的情绪。
他莫名想起齐元白练的剑,齐元白说想练出生生不息的剑意,此刻他终于明白生生不息是什么感觉。
原来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坚韧啊。
他们一直烧炼下半夜。
肥料堆烧好的那一刻,单禾渊有一种强烈而奇异的直觉,这肥好了,不需要火了,此刻是最完美的,再烧就过头了。
单禾渊一扫疲惫,赶忙站起来,让沈度衡帮忙撤去火符。
他和钟殊然都没了力
气,只有沈度衡尚有余力。
沈度衡帮了这个忙。
火符撤下去后,肥料堆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意。
单禾渊没让撤防护阵。
这么再焖一会也挺好,有利于肥力收敛。
确定肥料烧好了,单禾渊再也坚持不住,顾不得地上脏不脏,冷不冷,直接一屁股坐下去,摊着腿嘶哑着声音对沈度衡说道:“筑基之前,我再也不堆烧肥料了,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钟殊然也说:“下次我再也不接你的生意了,比出去狩猎还累。”
单禾渊咧嘴,因为脸熏得漆黑,牙齿显得格外雪白:“下次再请你,报酬翻倍。”
钟殊然沉默了一下:“成交。”
沈度衡莞尔。
单禾渊和钟殊然都坐在地上一动不想动,哪怕村子就在旁边,他们也得歇一歇才能积攒力气回去。
沈度衡比他们好得多,还能查看肥料的情况。
时间到了下半夜,天冷,灰蓝的夜空显得格外澄净。
修士的眼力也很好。
哪怕只有星星,也不妨碍他们视物。
沈度衡用灵剑拨开肥料外面的灰,查看里面的情况。
不料一拨开浮灰,里面是一粒粒的,灵丹一样的事物。
单禾渊原本都瘫了,见状“咦”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跄着走到肥料前:“这是什么?”
钟殊然也凑过来看。
沈度衡用灵剑拨动着一颗咕噜噜转的肥料球:“肥丹?”
单禾渊满脸疑惑,从储物戒里摸出玉简《戈宣手记》,又读了一遍“赋灵烧炼法”的内容,将内容投出来给沈度衡他们看:“玉简上的肥料烧炼出来不是这样子。”
钟殊然用神识去探肥丹:“不会失败了吧?应该不至于啊,我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这肥丹的肥力非常不错。”
沈度衡:“可能不同的修士制作出来的成品有一定的不同。”
钟殊然:“好像也是,无论炼器炼丹,每个修士制作出来的成品都带有个人印记。”
单禾渊:“也就是说,它只是外表不同,并没有失败?”
沈度衡:“送去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单禾渊脸上带着迟疑:“这个也能送去鉴定吗?当灵丹鉴定?”
这种东西当灵丹送去鉴定,人不收吧?
钟殊然也转过头来看沈度衡。
沈度衡:“你们不是有种植师协会?找种植师协会的人来看看。”
单禾渊也转过弯来了:“也成,等天亮了我找文前辈看看。”
他和文成益交换过灵力纹路,能够直接发通讯符。
三人略作休息,用匣子将肥丹装起来。
一千枚一匣,足足装了十一匣,共一万零三百一十一枚。
肥丹的品质明显要比那些散着的肥灰高一些,不过散着的肥灰也有肥力。
单禾渊一点都没放过,另外
拿了袋子将肥灰装起来。
他们今天实在太疲惫了,装好后,稍微打扫了一下现场,单禾渊和钟殊然告别,双方各自回家。
单禾渊回到家里狠狠地睡了一觉,下午才起来。
起来后,他联系文成益,询问肥料能送去哪里检测?
文成益给他发通讯:“你在家等着,我过来看看,好些年没见到肥丹了。”
单禾渊一听还有别人烧出了肥丹,心中大定:“我也不知是不是肥丹,还请前辈过来看看才知道。”
文成益笑:“听你的描述多半就是了,顶多品质差一些。”
文成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