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正确,为什么不能反抗,要老老实实,就只做个任人宰割的奴隶?既然强者正在蚕食弱者,那她为什么不能拿起武器,捍卫正义,拯救大家呢?
“hachi。”她轻轻唤着小孩的小名,并松开了他的手。
转头,掏出了一柄斧子。
“等一下姐姐哦,很快就结束了。”
在罗佳拿起斧子的瞬间,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一群穿着警服还有研究所制服的“小怪”,也一起包围了上来。
战斗一触即发。
希斯克里夫咒骂了句,但还是和身边的以实玛利一样拿出了武器,和罗佳一起对战这些敌人。
他倒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感觉,但罪人们毫无疑问要站在一个阵营,打架肯定要齐上阵帮着自己人。
谁都没注意到,
() 被他们抛在一边的小孩看着眼前稀里糊涂打成一片的场景,安静的眼眸泛起丝丝波澜。
他小心绕过混乱的战场,‘翻山越岭’来到站在一旁,没有出手的维吉尔身旁。
维吉尔对着罪人们直叹气:“一群容易上头的家伙。”
但凡稍微有点理智就该知道,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继续顺着这里的剧本演下去。
扮什么拯救弱小的大英雄呢?这有什么用吗?
“水流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力量就轻易变更流向,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
衣角沉了沉。
中年大叔低下头,发现某个小不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这边来了,小小一只抓着他的衣角,正仰头望着他。
小孩应该是最容易读懂的,可这会竟然有些看不出这个孩子在想什么。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要被陌生人带离父母,应该很害怕吧。
他疲惫丧气道:“你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吧。”
小孩点头:“嗯。”
“我没关系的,爸爸,我不害怕,也不会伤心。”他一板一眼道。
维吉尔:“......那你往我身后躲什么。”
一大一小互相看着彼此,小孩先眨了眨眼睛。
“如果爸爸妈妈愿意把我留下的话,我......会更开心。”
这是一句剧本之外的话。
维吉尔很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就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就这么被带走他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能被更坚定的选择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会很高兴的。’
小孩的眼睛里无声诉说着这句话。
维吉尔沉默了一会,抱起地上的小孩,对方仍旧熟练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
转身,像是迎接一场不得不面对的宿命,缓慢地如同慢放镜头一般,维吉尔拔出了那把曾经染满鲜血的罗马短剑。
“啊......”色彩级收尾人叹息着,眼中浮现出一道鲜红如血液凝固般的鲜艳色彩。
“抓紧。”
一道红色的闪光撕裂了空间。
那道剑光远比在场任何一个罪人都更强大,不可战胜,让人望之便心生无力,带着将一切阻碍碾压的气势。
‘小怪’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就在以实玛利等人露出振奋的表情,维吉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流着血的短剑,低下头,要对这个孩子说些什么的时候——
世界的画面飞速变换。
转眼间,眼前立起了一道道厚厚的屏障,一堵堵墙拦在两人中间。
当那些五光十色的画面消失,眼前的场景已然焕然一新。
维吉尔站在一扇透明的单向观察窗前,他的手中还提着那把沾血的剑,而本来应该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却出现在了玻璃窗的另一侧。
或许猩红视线的目光实在太具有穿透力,正在房间里坐着,摆弄着什么的孩子抬起头,望向这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却蓦然抬起了手掌,掌心印在了玻璃上。
玻璃的另一面,掌心对着的地方,是维吉尔曾几何时牵着他,如今拿着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