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甜就这么开始了她的学生生涯。
她每天早上起来做饭,送秀儿上学,然后就去学校,回家写作业,做家务,辅导秀儿写作业,要不是杜江帮她看二宝,她估计要累晕过去。
医学生也太卷了!
顾甜忍不住给石宏昭诉苦:“那些书就像砖块一样厚。我每天得背到十一二点才能睡觉。”
石宏昭也很心疼:“我也帮不到你啊。媳妇,你想要啥?”
“你要每天都想我,不准和女人瞎聊骚,不然不让你上炕。”
“你啊,孩子都那么大了,说话咋还没个正形!”石宏昭小声道:“等我回去收拾你。”
“好啊,我都洗白白了,就等你收拾我。”顾甜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石宏昭往回走,想着媳妇的话,心中突然一阵燥热。自家小媳妇怎么跟个小狐狸精一样?
“副厂长,你怎么这么高兴啊?”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正和他打招呼。
之前刘俏陷害他不成被抓了,同为技校老师的孙丽就被派来了。
“我和媳妇说话来着。”石宏昭笑道。
“你们夫妻关系真好。走,我们去车间看新来的滚轴吧。”
“你先去,我得去仓库一趟。”
从刘俏的事后,他再没单独和女孩相处过。
他想着自己媳妇娇俏的样子,没注意到孙丽望向他的崇拜眼神。
这天,顾甜下午有两节课的时间,去给孙雪柔施针。还给她带了饺子。
孙雪柔一口气吃了十七八个,顾甜吓了一跳:“别吃太多,胃撑坏了咋办?”
“没事,我家一直是一天两餐,只吃面包和菜叶子,每天都饿的发慌,我爷爷说,只有粗俗蠢笨的人,才会注重口腹之欲。可我就是爱吃。”
顾甜这才想起来:“你病了这么久,为什么你爷爷奶奶没来看过你?”
孙雪柔淡笑:“他们一直不太喜欢我。加上我父母做的事,他们深以为耻,断绝关系了。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松口气吧。”
顾甜赶紧道:“好好养病,别多想。”
孙雪柔等着顾甜走后,就让护工帮忙给京城的爷爷打电话。
护工半天才回来,说电话一直打不通,可能坏了。
孙雪柔心里却明白,爷爷应该是换了号码,决定断绝关系了。
顾甜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三水河村的孙铁柱。
他正坐在外面的驴车旁抽烟袋,他披着一件破烂的长褂,鞋上都是土,风尘仆仆,一脸愁容。
顾甜跑过去了:“大叔,你咋在这里呢?是家里有人住院了?”
孙铁柱赶紧站起来了:“是你啊,大丫!我儿媳妇在里面生孩子呢。我等的闹心,出来透透气。”
原来里面做手术的儿媳妇是王霞,也是王健康的女儿。
“王霞身体不好,难产了么?”
“她挺好……唉,我是缺钱,开春你婶子生病花了很多钱,后来我们买化肥农药又花出去不少,如今儿媳妇生孩子,又得二百,我们家也没人会裁剪,赚不了钱,都愁死我了。”孙铁柱叹道。
“我手上有点钱……”
孙铁柱赶紧拒绝:“救急不救穷,我们咋能要你的钱?你,你能不能帮我把家里的旱烟卖了?”
他家的自留地全种上了旱烟,差不多能收获七八百斤的旱烟叶子。这些要是都能卖了。能卖不少钱呢。
“往年黑市的人收烟叶,可今年也不知道咋了,竟然一个收旱烟的都没有。我的烟叶子卖不出去,要烂在地里了。真的要愁死了。”一想到这些,孙铁柱想哭的心都有了。
顾甜道:“您别担心,我帮您问问,看看能卖出去吗?”
孙铁柱一愣,然后赶紧道:“哎!市场价一斤旱烟五毛,要真能卖出去,三毛五我就卖了!这事儿成了,我就给你立牌位,每年给你上香!”
顾甜:……我还没死呢,倒也不必这样。
她给杨东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出院了,每天在家陪着媳妇养胎。
听了顾甜的话,杨东道:“黑市的烟叶是私人借着关系往烟厂送,自己赚点差价。可今管得太严了,烟叶是烟厂和农场签合同,大批量的送。老百姓乱种的,可不就卖不出去了。”
顾甜道:“没办法了吗?”
杨东说道:“我在这方面真没啥认识的人。其实自留地严格来说是不准种经济作物的,还是谨慎点好。”
“没办法,农民太缺钱了,我在想想吧。”顾甜和杨东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回到家,她就有点无精打采的,吃饭的时候一直走神。
杜江问她咋了,顾甜就说了孙铁柱一家的困境。
本来她只是这么一说,谁想到第二天,秀儿带回来一个消息。
“杜嫂说,让孙铁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