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闻言看江拾月的目光有些古怪。 江拾月觉得陈山河就差直白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撞坏头了?” 她正琢磨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来找补一下自己的“反常”,就听见大院方向传来一片吵嚷声。 江拾月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一群妇女正在大院门口吵吵嚷嚷,旁边还跟着几个凑热闹的孩子。 不知道谁往这边看了眼,其中一个突然指着江拾月道:“她在那呢!” 一帮人呼呼啦啦跑过来,把江拾月跟陈山河围在了臭水沟边上。 “陈营,不得了了!咱们院里竟然出贼了!”一个中年妇女气呼呼地喊。 江拾月:“……” 用脚趾头盲猜一下,这个贼就是她。 头上扎着红头绳的年轻女人一边抹泪一边道:“我跟大刘刚买的自行车不见了,院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咦?这好像是我们的自行车。” 红头绳说到一半指着陈山河身边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自行车后车座道,“我跟大刘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倒过,在这里磕了一个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红头绳指的地方,又齐刷刷把目光移向江拾月。 江拾月在所有人脸上都看见一个词:人赃俱获! 第一个说话的中年妇女,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江拾月怒道:“江拾月嫂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家属院撒泼耍赖,大家看在陈营的面上不跟你计较。现在你竟然偷王红嫂子的自行车?” “恐怕不只偷了王红嫂子家的自行车,我们家常年放在灶边那口铁锅昨天就找不到了。” “我们家铲子和醋瓶子都不见了。我们家孩子说看见是江拾月拿走的。” “……” 江拾月越听脸烧得越厉害,恨不得把头埋进臭水沟里。 东西都是原主偷的,现在等于她偷的。 在心里叹息一声,江拾月弯腰朝嫂子们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会赔你们的。” “赔?”中年妇女气得翻白眼,“呸你还差不多!先不说我们的锅碗瓢盆,一辆自行车一百五六十块,你拿什么还?陈营一个月五十块的津贴你一个人能花四十九块!” 王红嫂子听得哇一声哭了起来:“嫂子,我昨天第一次来大院,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这么祸害人呢? 你想骑自行车跟我说一声我还能不借给你?你弄臭水沟里是为什么?” 江拾月:“……” 原主的想法她可说不出口。原主想把人家的铁锅什么的卖废品换报名费。 自行车也安排好了,先骑着去报名,然后卖了在城里租个房子复习到高考。 至于能不能考上大学这件事不在原主考虑范围内。 “陈营,正好你在这儿,今天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们个交代!”中年妇女转脸看向陈山河,语气很冲,“你不介意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娶这么个女人。我们可没义务惯着她! 平日里江拾月嫂子独占公共洗澡房、不让别人用公共厨房、霸占公共走廊、这些我们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可现在已经开始偷大伙儿的东西了,这是原则问题!我们绝对不会再原谅她!” “就是!必须严惩她!” “陈营,这次你护着也没用。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我们实在不想跟贼住在一个院里。” “你再护着江拾月,我们就去找团长要说法!” “……” 众人的讨伐声愈演愈烈,江拾月根本插不上话。 嫂子们越说越激动,不知道谁扬起手就朝江拾月抽了过来。 江拾月左边是陈山河,身后是臭水沟,被众位嫂子团团包围,躲都没办法躲,错在她又不好还手,只能咬牙闭上眼准备挨下这一巴掌。 啪! 江拾月却没感觉到应有的疼痛,她错愕的睁开眼,眼前是陈山河宽厚的背。 陈山河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下,不过他个子高,嫂子的巴掌只拍在他胳膊上。 “诸位嫂子,实在对不起!”陈山河微微弯腰,语气郑重,“今天的事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的东西还在营区,晚点儿我会亲自给大家送回去。大刘家的自行车我会赔!请大家给我点时间处理家事。” 他虽然同样不喜江拾月,可她到底是他的妻子,他有义务保护她。 ** 家属院在部队大院的西北角,单独用一道院墙隔开,墙上开了一道拱门供大家进出。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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