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年代,看病总得要挂号。 江拾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才想起来自己刚洗完澡换的衣服,压根没带钱。 即使不换衣服估计也没钱,要不然原主也不至于偷铁锅卖破烂。 正为难,一只饱经风霜的大手伸过来,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同志,给这个孩子挂个号。” 江拾月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中年男人。 “谢谢!”江拾月道谢后,纳闷地问:“领导,您怎么又回来了?” “这小丫头闹着要回来找你。”中年男人指了指身后,被司机揪着衣领还不停挣扎的小姑娘。 其实他说得已经很客气了。 小姑娘原话是“我要回去保护阳阳,坏巫婆会把阳阳害死的。” 虽然童言童语,但小姑娘着实闹得厉害,他只得让司机掉头回来。 江拾月:“……” 是她知道中年男人的目的地是她住的那个大院以后才拜托人家帮忙把小姑娘稍回去。 “给您添麻烦了。”江拾月一而再再而三给中年人添乱,实在有些羞窘,干巴巴地道谢道歉。 “先带孩子去看伤,其他的等会再说。” 等江肆月抱着孩子走远,之前持枪的青年才开口:“旅长,咱们该走了,他们都等着您呢!” 中年男人摆摆手,“你去打个电话跟他们说我不去了。” “这……” “去不去的没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现在去窗户会擦得一尘不染,地也扫得一干二净。食堂里的饭菜一定比平时丰盛且量大好吃。” 青年默认。 中年男人抬下巴示意排队等候的江拾月,“还不如跟这些军属们聊聊天更直观。” 青年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反驳:“旅长,这要是其他嫂子您说这话我不反对。可她……她怎么跟陈山河结婚的您最清楚了。陈山河那么优秀的飞行员现在沦落到修飞机其中就有她一份功劳。跟她有什么好聊的?” 刚才在路上,青年就核实过江肆月的信息。毕竟旅长在车上,他不能让不明不白的人就这么上车。 一听见江拾月说她爱人是陈山河,他差点控制不住把她轰下去。 江拾月逼着陈山河娶她的时候,直接闹到整个旅人尽皆知。 “怎么说话呢?修飞机怎么了?没他们地勤,飞行员能上天?再说他陈山河现在是修理营的营长,不用亲自修飞机。你什么态度?!”中年男人板起脸训。 “我错了!”青年理亏认错。 “她怎么跟陈山河结婚的我不知道。”面传言我是略有耳闻,她平时怎么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一个当母亲的在儿子遇险第一反应是自己抱着儿子找医院。” 青年疑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中年男人轻哼了声,“正常情况下,一个妇女同志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最先向孩子的爹求救?就算夫妻关系不和睦,难道一大院官兵都不值得信赖?依我看,陈山河也有责任!” 青年张张嘴又闭上,虽然没说话,但表情依旧愤愤。 江拾月不知道因为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连累陈山河被骂,这会儿好不容易被叫到号,巴巴地看着大夫给阳阳检查。 “大夫,怎么样?严重吗?” “伤口有点深,得缝两针,不过不能打麻药,你得抱着孩子点儿。别让他挣扎得太厉害。” “不能不缝吗?” 不打麻药就缝针那得多疼? “他这伤口磕得有点深,不缝很难愈合。”医生瞥了江拾月一眼,明显不认同,“现在知道心疼了?早怎么不知道看好孩子?” 江拾月有口难言,只能默默听着。 即使不打麻药,阳阳依旧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看着鱼钩似的缝合针从伤口一侧硬生生穿到另外一侧,江拾月头皮发麻侧过头不敢看。 倒是那个一直跟着的小女孩牢牢牵着阳阳的手,一直说“阳阳要坚强!”“阳阳很快就不痛了哦!”“阳阳你疼了要哭!我打针的时候哭就不那么疼了。” 阳阳任江拾月搂着,小女孩牵着,医生缝着,不言语不挣扎。 开始医生还夸“这小子不错!牙硬是个能成事的。”过了会儿大约意识到阳阳这不是正常孩子的反应,委婉地建议江拾月带孩子去查查,并且还推荐了一个大夫路征。 江拾月道了谢,等医生给阳阳包扎好,带着他换了个科室找路征大夫。 然而路征医生给阳阳做了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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