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江拾月跟乔珍和老林打赌的事,制衣厂现在分成了两派。 江拾月和陈厂长是改版派,被工人们戏称为必输派。 乔珍和老林是守旧派,被工人们称为稳赢派。 当然更多的是观望派,俗称墙头草,两边都不站队,乐得吃瓜,反正无论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都只有好处。 因为衣服卖出去就有钱发工资了,哪怕发一点点。 稳赢派大约二三十人,他们什么都不用准备,纷纷依靠自己的能力或者人脉关系去兜售劳动布工装。 他们背着衣服离开厂区时,江拾月他们必输派十来个人正在陈厂长家里开研讨会。 陈厂长带着工人连夜把工作服褪,看得出来十分用心,多数工作服都褪色均匀,虽然跟真正的牛仔服惯用色不一样,但已经有七八成像做旧感的牛仔服。 陈厂长望着窗外忧心忡忡:“他们都已经去卖工作服了。咱们还得等衣服晾干,修改。只有十天,时间能来得及吗?” 江拾月耸肩,“能不能来得及得取决于大家改衣服的效率。” “其他的衣服好说,这十套瑕疵的衣服怎么办?” 江拾月跟王桂花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王桂花开口:“别担心!昨天小江同志就想到解决办法了。上衣不改,裤子有斑点的地方,咱们绣点图案。女裤绣些花草,男裤就绣点竹子、树叶或者云朵啊小动物啊什么的图案把洞遮起来。我昨晚也去找了咱们厂几个会绣花的老姐妹,她们都答应会帮忙。” 江拾月笑。 能不帮忙吗?绣一件衣服五毛钱呢!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达成一致,光修改这些衣服最起码要五天,连熬夜加班的时间都算进去了。 “没办法,咱们人手太少了。”刘圆圆噘嘴叹息。 卢翠兰心里帮江拾月,但是面上得跟乔珍一派。 秦盼盼做不出来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选择了中立。只有刘圆圆无所顾忌的跟着江拾月。 陈厂长揉着额头长叹:“五天,人家衣服都卖完了,难怪叫稳赢派。” “放心,他们卖不完。”江拾月笃定道。 “月月姐,你怎么知道?”刘圆圆好奇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发问。 “怎么可能卖不掉?二三十个人卖一千套衣服,一个人才卖三十多套。” “而且你们打赌说好的可以降价卖。” “就是,托亲朋好友买几套,再让亲朋好友的亲朋好友帮着买几套不就卖完了?!” “对啊!哪怕成本价去摆地摊也很轻松可以卖出去啊!怎么会卖不掉。” “……” 江拾月等着大家七嘴八舌问完才开口:“因为,我在打赌的协议里面加了一句,如果双方同一天卖完,谁卖的价格高谁赢。 他们都知道咱们这边工作服需要修改后才能卖。乔珍作为一个设计师很清楚改这些衣服需要多少时间。 最起码咱们改衣服的这几天他们不会降价很多去卖工作服。而且,如果摆摊好卖的话,你们猜陈厂长为什么一连去黑市半个月都没卖掉一套衣服?” 工人们:“……” 陈厂长:“……” 虽然但是,还是觉得受到了羞辱。 ** 尽管必输派都愿意相信江拾月,但都没有江拾月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打赌第一天,稳赢派的人总共卖出去二十三套衣服。 必输派的人把三餐变成了两餐,恨不得饭都在车间吃。 打赌第二天,稳赢派的人总共卖出去十七套衣服。 必输派的人一言不发熬了个通宵。 打赌第三天,稳赢派的人总共卖出去十二套衣服。 必输派的人有点坐不住,纷纷找来车间查看进度的江拾月讨主意。 “你们慌什么?该慌的是他们。”江拾月反问,“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他们每天卖出去的衣服销量是递减的吗?” 必输派的人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咱们还在改衣服中,但是他们三十来个人,跑了三天一共卖出去五十二套衣服。就按这个标准的话还剩余两个三天,也不过就卖一百来套衣服。连一千套工作服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你们怕什么?” 众人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只有刘圆圆这个嘴快摇头,“月月姐不对啊!他们都卖不出去咱们就能卖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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