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厂长气得哆嗦,“行,我也给你十个点,你能卖多少算多少!你去吧!” 王仁礼摇头,“我王仁礼不赚嗟来之食!我就要跟她……”他抬手,食指指着江拾月,“比!我要赢了拿十个点谁也没办法反对!我要输了我肯定一个子也不多要。” 他可不是自己那古板的老娘!做业务这些年也算积累了不少人脉。 跟江拾月比赛他一定不会输的。 江拾月翻白眼,冷哼:“那可不一定!我凭本事赢了你娘,你不还是有话说?” “江拾月,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别人不知道你怎么赢的你当我也不知道?你拿着公家的衣服到黑市去卖,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陈厂长一惊下意识看向江拾月。 “那你去检举我呗?反正我光棍一个。查得还是你们厂。大不了你们厂破产而已。就是不知道本来救活的厂子让你给弄没了,你们厂这些职工和家属加起来四五百口人是不是会送锦旗感谢你?” 财务部经理嘴角抽了下,这江拾月同志骂人不吐脏字,损人也是一绝。 王仁礼脸色也僵了一瞬,然后破罐子破摔道:“那又怎样?现在我们家已经快妻离子散了!我还管别人死活?我死了也得先拉你当垫背的。” 江拾月比了个请的手势:“你去举报!需要我给你指路吗?” 陈厂长不让王仁礼去,“王仁礼,你从十八岁就在厂里干活,你忍心把这个厂子祸祸没了?” “陈厂长,你别怕!我早就防着厂里会有小人拿这个说事!我们手续齐全,发票也开回来了,一切过了明路,您怕什么?” 江拾月相信乔四爷。他善后必定不会让人拿住尾巴。 陈厂长重重叹息一声,蹲在地上,“我不是怕!我就是生气。这个厂养活我们几百口人!我一直觉得这个制衣厂里的工人家属们都是一家人!大家力气都往这一处使。我以为是贫穷让大家团结,现在我才知道这是排外!真这样,散了也挺好!” 陈厂长说着红了眼,他是真得对厂里有些失望。 “江拾月同志,是我对不起你!” “陈厂长。”江拾月开口,“你们厂里什么样我一个外人确实管不着。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厂里帮忙的。今天我再给你一个面子退一步。” 江拾月说出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这钱我不要了,用没改版的工服顶账。” “什么意思?”陈厂长一脸茫然地看着江拾月。 财务经理和王仁礼也都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这位虎同志……”她纤纤玉手虚点王仁礼,“说要跟我比卖衣服。但他又拿不出让我心动的赌注。加上我最近事挺多,没空比……” “你害怕就说你害怕,少扯别的!”王仁礼打断江拾月。 “你娘虽然刻板,但好歹算个说话算话的人。怎么?难道当业务员当的教养也喂狗了?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说话!想打赌还不想出赌注,不跟你赌就威胁人?”江拾月被惹得有些不耐烦,语气更冲。 “你……” 王仁礼想上前,被陈厂长拦住,“王大虎,你想干什么?要你不先弄死我?” 王仁礼这才闭上嘴。 “我这八千块提成不要了,但是给我换成等价的工装。”江拾月眯起眼看王仁礼,“我自己去卖工装,卖多少我赚多少,都砸手里也是我的事!这也算变相跟你比试了不是吗?” 离开制衣厂的江拾月只能以个人名义往外卖衣服,是赚是赔不好说。 王仁礼自己清楚跑业务有多难,更何况还是个人去卖衣服。江拾月要的还是改版前的工装一定卖不出去。 再说给库存的工装总比给八千多现金好。 “成交!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别后悔!”王仁礼快速点头,生怕江拾月后悔。 心想,这回也算给妈报仇了,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你放心,我没你们家这种出尔反尔的习惯。”江拾月对王仁礼嗤之以鼻。 江拾月用八千块换走了当初乔珍卖剩的八百五十三套劳动布工装。 陈厂长觉得亏欠江拾月,再三道歉后表示会帮她把这些衣服送到大院。 江拾月道谢后离开制衣厂,紧接着去了银行,从自己存的四千块里取出了一千块,先把其中六百六十块给郭庆元送了过去。 郭庆元还推辞不肯要,“王大虎欺负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手里也不宽绰,只有一堆卖不出的工服,这钱我不能要。” 江拾月笑,“谢谢你的好意。但,你想想你们第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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