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刚熟悉了大院熟悉了银城,交到了新朋友,又要单枪匹马到陌生城市闯荡。 一想到马上要跟陈山河和阳阳分开,心里就难受。 如果时间倒退回去,她肯定不会填这么远的学校。 陈山河这个木头看不出来,不踩他踩谁? 陈山河快走几步越过江拾月,转过身跟江拾月面对面倒着走。 “不高兴?” 江拾月嘟嘴不说话。 陈山河猜了几个原因,江拾月都不吭声,而且大有想再给他一脚的架势。 陈山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江拾月的心思比Q8的英文说明书还难懂。 自动落后一步,拎着一家三口的行李,让开路,然后看着江拾月牵着阳阳头也不回地跟他擦肩而过。 陈山河轻咬舌尖,没着急跟上他们母子,看着街边一对吵架的情侣若有所思。 江拾月牵着阳阳沿街找住处。 她没回头看陈山河。 一股说不清的邪火就想朝他撒。 反正他不会丢。 ** 四十年后的花城对江拾月来说不陌生,一周都能来个两三回。 但是沧海桑田。 她对四十年前的花城陌生到像是从没来过这座城市。 大约因为南方远离政治中心,花城这边的经济更自由一些。 路边摆摊的小商贩比北方的商贩多不少也光明正大许多。 江拾月甚至看见一队带着红袖箍的人过去,小商贩们没一个收拾包袱走人,神奇的是红袖箍也没为难他们。 当然,不只小摊贩。在北方难得一见的外资企业这里也有。 还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宾馆。 号称中高档的宾馆还比上江拾月上辈子住过的快捷连锁酒店。但是比在陈山河老家住过的那家旅社要强上许多。 最起码单间是真正的单间。 江拾月大手笔开了最好的房间也就是所谓的套房。 陈山河觉得这样有点浪费。 但江拾月认为钱赚来就是享受的。 陈山河没再说什么。 江拾月知道一个人的消费观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陈山河能保持沉默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套房是两室一厅的格局。 大约住得起这房间的人少,看起来很干净。 房间里还有浴室。 趁陈山河收拾行李,她先抢占浴室洗了个澡。 等陈山河和阳阳洗完澡出来,江拾月已经沉沉睡去。 陈山河把阳阳放到旁边卧室的床上,等着阳阳睡着才回到有江拾月的卧房。 陈山河坐在床边,把江拾月放在枕头下的胳膊拿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爱好,睡觉总喜欢压一条胳膊在枕头下,等醒了又喊疼。 压麻的胳膊可不是会疼?! 陈山河见江拾月眼下有暗影,有些心疼。 最近江拾月白天忙晚上也被他闹的休息不好,是真累坏了。 他想了想,起身把一家三口换下来的衣服都洗干净凉在阳台上。 阳台是开放式的。 视线不错。 陈山河站在原地望着远处若有所思。 ** 江拾月醒来看着一室漆黑,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她往身边摸了摸,没摸到陈山河,眉头一皱,摸索着拧开床头灯,穿上衣服开门。 客厅里,陈山河跟阳阳窝在沙发上,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江拾月听不太懂,大概是跟机械有关的。 目光不受控地移向茶几。 茶几上摆着几盘菜,都是粤菜。 飘着似有若无的香。 江拾月的肚子适时唱起空城计。 陈山河跟阳阳同时朝江拾月看过来。 江拾月恼羞成怒,倒打一耙,“你们买来饭也不叫我?!” 陈山河好脾气地放下纸笔,牵着江拾月坐在沙发上,“现在叫你也不晚。这饭菜是隔壁买的,师傅做好了直接送过来的。据说是一家老港式餐厅,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江拾月一拳打在棉花上,憋着的邪火无处发泄,开始找茬,“那不便宜吧?这不符合你的消费观啊!” 陈山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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