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怎么就成贼了?江拾月抿唇,有些不悦。 何秀香没点名道姓。 江拾月明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却不能上赶着对号入座,不过她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同样阴阳怪气道:“买锁头不如去买点猪脑补补。没脑子的人听风就是雨,指不定一句话就能在脑子里排一出被迫妄想症的大戏。” 何秀香顿时急了,伸直胳膊,食指指着江拾月,“你说谁没脑子呢?” 江拾月一巴掌打开何秀香的手,“谁没脑子我说谁啊?难不成你也觉得自己没脑子?” 离她们两个最近的腊梅忙放下书走过来站在江拾月和何秀香之间拉架,“你们都少说两句。咱们天南地北都隔着几千里地,能分到一个宿舍是多大的缘分?” “谁想跟贼一个宿舍?我看孽缘吧!”何秀香不依不饶。 江拾月总不能幼稚的回一句“你说谁是贼?” 只冷哼一声,道:“有本事你搬走!” 孙雪珍也过来,先说何秀香,“你少说两句!大家都是同学要在一起生活四年。万一是个误会,你以后还怎么跟拾月同学相处?”又转头对江拾月道,“拾月,都是舍友,慢慢把误会说开就好了。” 江拾月开口:“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们我是贼的错觉?” “什么错觉?”何秀香跳脚,“你要不是贼,你怎么会进派出所的?” 江拾月手又有点痒。 想打人。 说也奇怪,上辈子大家都是文明人,背后恨不得捅刀子,见了面还得客客气气笑容满面地夸对方,“你今天衣服真好看!”“你气色真好!” 现在穿回七十年代末,见过的人大都朴实敦厚,会扶老太太过马路,会做好事不留名。 像在陈山河老家的时候,村里的孤寡老人,晚上睡觉时水缸还是半空,早晨起来水缸就满。连谁给挑的水都不知道,像极了神话故事里做好事不留名的田螺姑娘。 只要不像原主那么过分,基本上都能真心换真心。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像张淑芬、赵彩凤这样的个例,也属实欠抽。 除了张翠逼得江拾月动了棍子打人之外,她最多也就动手扇人耳光。 干脆、利索、爽! 就是好像有点上瘾。 看见何秀香这样没脑子的又想抽她。 “进派出所一定是贼?”江拾月冷笑,“我拾金不昧交到派出所不行?” “撒谎!”何秀香跳脚,“我去辅导员办公室交作业,正好听见公安给她打电话。就是说你偷东西!” 江拾月猜她应该听见的是,公安陈述东盛机密文件被盗的事。 “看在咱们都住一个宿舍的份上。我只解释一次。”江拾月压着心火,又把中午的遭遇说了一遍。 孙雪珍第一个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就说嘛!其中一定有误会。” 腊梅则同情地看着江拾月,“你吓坏了吧?就出去寄个信摊上这么个倒霉事。要是我肯定吓哭了。” 侯静茹点头,“就是。换我我也害怕。拾月,你也太倒霉了。” 刘娴拍了拍江拾月的背,道歉,“对不起啊!我还信以为真,怀疑你。” 马关彤十指交叉,握的关节咔咔作响,“那个诬陷你的臭流.氓在哪?我给你揍他去!” 江拾月被何秀香挑起的怒火又散了几分。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好的。 只是现在这年头,大部分老百姓都是法盲,甚至都还没有律师这个职业。 以至于人们对派出所的印象是既敬又怕。 觉得公安是老百姓的保护伞,很信任,又觉得派出所很吓人,进去的就是坏人,要被关起来蹲大牢的那种。 下午何秀香回宿舍说江拾月偷东西被带去派出所时,宿舍几个姑娘真挺害怕。 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几个人都觉得对江拾月有些歉疚。 当然,不包括何秀香。 何秀香冷哼一声,“她说什么你们信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编瞎话骗咱们?我可是听得真真的,说她偷东西被抓的。” 江拾月双手环胸,“既然我偷东西被抓的,那怎么又被放回来了呢?学校怎么没开除我呢?” 宿舍众人纷纷点头,齐刷刷看向何秀香。 何秀香一噎,词穷。 孙雪珍打圆场,“行啦!行啦!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又是误会一场。这事过去咱们都不提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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