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到痛处的贺天宁气呼呼地收回要把洗衣机也送给阳阳的话,不情不愿地领着江拾月一家三口到自己办公室。 江拾月也不想看见贺天宁,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永安看见东盛的财务报表之后,已经全线开始学习东盛,一楼撤柜设立自助超市,同时上线会员制。 并且会员卡只要八块八,同样享受三包服务。 但是,不管怎么说,永安已经落后东盛一步。 东盛的名头已经在花城打响,甚至很多外地人慕名而来。 不能小看花城周边这些“外地人”。 如果说在花城本地,永安能跟东盛平分顾客,成对立之势,那么“外地人”就相当于额外的砝码,能帮助东盛狠狠压永安一头。 而这一切都是拜江拾月所赐,贺天宁恨不得掐死江拾月,偏还知道一句古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给永安改天换命还得看江拾月的。 上次江拾月来找贺天宁时,贺天宁也提过高薪招揽江拾月的事。 怎奈被江拾月一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给打发了。 怨不得贺天宁会幸灾乐祸,宁愿不接受江拾月主意也非要看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永安横竖都追不上东盛了,他还在乎那三瓜俩枣?还不如看江拾月吃瘪开心。 “贺总,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想拿走这些东西……”江拾月指了指他们一家三口在永安的战利品,“已经付出过代价。不知道贺总准备了多少现金来买我的建议。” 贺天宁点头,“那得看你的建议值多少了。你先说说看。” 江拾月皮笑肉不笑道:“贺总,大家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的办法说出来,你给贬到一文不值,然后背后偷偷用。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制止?” 吃亏上当只一次。 跟东盛合作的事告诉江拾月,没有足够的筹码跟这些大佬坐在同一谈判桌上时,就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贺天宁也不是吃素的,反驳道:“那你开价我就给,回头你出个馊主意我怎么办?” 江拾月讥讽地勾了勾唇,“贺总,我拿永安确实没办法,但是你对我真的没办法吗?” 贺天宁舌尖抵着后槽牙咬了咬,笑了。 是啊,江拾月不就是因为拿东盛没办法才让段坤泽耍的团团转。 倘若江拾月真出个没什么用的馊主意却漫天要价,他再没本事也能让江拾月在花城念不下去大学。 再狠点儿的话,江拾月说不定就得出卖色相去伺候那些年老色衰的董事,来换自己的平安。 想到这,贺天宁下意识看向江拾月胸.前。 目光刚动,眼前寒光一闪,吓得贺天宁一激灵,不由自主往后挪。 陈天河把钢笔插回笔帽,淡声警告:“我劝贺总,在商言商顺便管好自己的眼睛别乱看。” 贺天宁:“……” 他想起来了,江拾月这个对象是当兵的。 身手确实不错。 大佬们都能屈能伸,贺天宁虽然阴鹫,但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跟江拾月翻脸,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问江拾月:“你想要多少?” “十万。”江拾月道,“一次性支付,现金。” 贺天宁嗤笑:“你倒是敢要。” 江拾月坦然点头:“当然。事实证明,我的主意不止值十万。” 都说听话听音,贺天宁眯起眼,“你还想要什么?” “一个香江户口,一家香江注册的公司。” 贺天宁一怔,“你不是让段坤泽给你办了?” 据他所知,段坤泽已经在给江拾月跑手续了。 “嗯,那是我的。这次名字是我儿子的。” 贺天宁:“……” 三岁的孩子当公司法人? 也不问问司法部门同不同意。 江拾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补了句,“法人可以写我。没规定一个人不能开两家公司吧?” “当然。”贺天宁点头,“我答应你。” 拿香江户口,对很多香江本地的人来说都极其有难度。 而且拿了户口也没什么优势,反而入其他国家的国籍待遇上会更有保障一点儿。 不过,这事对贺天宁或者段坤泽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江拾月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手盖在信封上,“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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