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 “皇上,相爷来了。” 顾子胥很快便出现在了慕诗诗的寝宫,看到寝宫内月轻寒跟慕诗诗两人之间那压抑的气氛,他的神色微微僵了一下。 “相爷,你来了!” 看到顾子胥,慕诗诗并不理会月轻寒在场,便快速将顾子胥从门口给拉了过来,正迫切地要问孩子的事,却在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时,而立即收住了那脱口而出的话。 她转头,冷冷地看着月轻寒,道:“皇上,您日理万机,多的事国事要处理,就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您还是请回吧。” 她如此直接地下逐客令,再看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顾子胥的双手,月轻寒心里又气又吃味。 原本刚才对慕诗诗的那股歉意也在此时被妒火所取代。 他眼眸加深,脸上升起了显而易见的愠色,道:“那朕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袖子一甩,赌气地拉开房间的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狠狠地摔门声,正中慕诗诗二人的心底。 门,被关上了,月轻寒也走了,慕诗诗脸上那冷然对峙的表情也放缓了下来。 “诗诗,你在生轻寒的气?” 顾子胥低眉,看着眼前表情游离的慕诗诗,轻声问道。 慕诗诗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 跟着,她才有些急切地抓着顾子胥的手,道:“相爷,我腹中的孩子有事吗?” 看着慕诗诗如此紧张的模样,顾子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摇了摇头,道:“放心吧,孩子很健康,不过,你要听话,按时把我开给你的药给喝了,不可以有半点怠慢,知道吗?” “哦......哦,知道了。” 听到孩子没事,慕诗诗那紧张的眸子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只听顾子胥继续安抚她道:“还有,别生轻寒的气,他这样做,都只是为了能保护好你,你越是跟他赌气,就越是让有些人有可乘之机。” 顾子胥的吩咐,让慕诗诗有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深吸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走到窗前,目光却有些深远地看着远处,带着几分嘲讽,道: “他是想心无旁骛地对付我爹吧?” 她的话,让顾子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却无以言对。 因为—— 慕诗诗确实说对了。 可是,这是他月轻寒早已经注定的宿命,也是他的责任。 他抿了下唇,走到慕诗诗的身后,双手重重地搭在她的肩上,道: “诗诗,别怪他,他心里的苦,没有人可以体会得到,他是月家的帝王,守护月家的江山,是他从出生就注定要背负着的责任,从小,他就被灌输着帝王无情的观念,不让自己爱上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去触及他的世界,可他或许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被教育了二十多年的帝王无情却在你这里被打破了......” 顾子胥的眼眸在此时显得格外得清澈,这一番话,深深地让慕诗诗心里一颤。 他这一番话,慕诗诗并不是不懂。 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那双在合锦县多次让她心疼的孤独眼眸。 那双只能逼着自己远离一切的孤寂跟落寞,确实没有人可以体会。 她也能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舍命救她却始终不愿让她知道。 或许,他不想自己的世界被她洞悉吧。 守护月家的天下,本就是他的宿命,是他唯一能走且必须走的路。 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输,我陪你四海为家。 这是她当初许给他的承诺,即使,这样的承诺,终没有可以兑现的那一天。 可她却是真心许下的。 她望着顾子胥,咬着下唇,没有开口。 顾子胥知道自己的话,或许说动了她,他便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孩子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慕诗诗的眸色再度一愣,眼底有过片刻的挣扎。 跟着,见她抬起头来,眼底带着几分释然,对顾子胥摇了摇头,道:“还是不给他添烦心事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到这,她的眼底有些黯然,顾子胥也清楚,她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他拧了一下眉,神色复杂地看着慕诗诗,声音低低地道:“诗诗,真是难为你了。” “没事的。” 她给了顾子胥一个安心的眼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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