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的车如今虽然挂在轧钢厂名下,却是安排给娄家私用的。
告辞娄家后,李源和娄晓娥上了汽车。
刚上汽车,娄晓娥就抱住了李源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源子,万小年真在里面搞鬼了?”
李源点头道:“基本没跑,那小子油头粉面,难掩眼袋乌青。步履虚浮,走路都打晃荡,一看就知道是早年亏空太过伤了肾水,身子骨早空了。”
娄晓娥委屈的落泪道:“他怎么这么坏呀,三姐冤枉死了!我亲眼见过万家那个老疯婆当着我姐的面,说谁家谁家的母鸡不会下蛋,就该杀了吃肉。谁家谁家的地长不出东西来,该遭雷劈。我要吵架,我姐还不让,就会一个人哭。”
李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放心吧,伯父什么人,有的是法子拾掇一个纨绔子弟。”
天崩地裂之际,娄家都能死里逃生,从四九城生生转进港岛,更何况眼下……
娄晓娥就这点好,心思单纯的一塌糊涂,听人劝。
李源这么一说,她心头的阴霾就散了,又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起来。
娄家的汽车和大解放用了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秦家庄。
距离上回回来,已经有大半年了。
看着熟悉的漫眼黄土色,李源嘴角噙笑。
娄晓娥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了,哪怕只是从侧面看着他笑,就觉得心里一片美好。
汽车和大解放进村,自然引起了一阵轰动。
虽然在皇城根儿上的农村,但汽车还是见的少。
等两辆车停在李家大院门口,娄晓娥脑海里幻想的二十多孩子站几排盯着她瞅的情况并没发生。
因为今儿是星期三,大部分孩子都去上学了。
不过还是有三四个五岁以下的,跟着大人们站在门口巴巴的看着。
李源推门下车,然后牵着有些紧张的娄晓娥的手,请她一并下车。
许是李源脸上的笑容温暖了娄晓娥,让她紧张的心情大为缓解。
跟着下车后,笑吟吟的看着李家众人。
至于周围汹涌涛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秦家庄乡亲们,她就不去看了,也看不过来……
李父李母已经闻讯从屋里赶了出来,看到门口这阵仗都吓了一跳,他们并不知李源今天回来。
李源先与几个哥嫂点头招呼致意后,对娄晓娥介绍道:“晓娥,这是我爸我妈,你叫伯父伯母就好。”又对刚站定脚的李父李母道:“爸妈,我前天捎信回来说过,这就是娄晓娥,你们叫她晓娥就行。”
娄晓娥忙笑着问候道:“伯父、伯母好,我是娄晓娥,是源子的对象。来之前,我爸爸妈妈托我向您二老问好。”
李母看到光鲜白净的娄晓娥,一下就喜欢上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晓娥啊,真好!快进屋里坐!”
李桂虽然表情严肃些,观察稍许后,也跟着点头道:“代我们向你父母问好。”
李源道:“不用代了,我们在这待的时间不长,一会儿您和妈就跟我们一起坐车回城,晚上在家里吃顿饭。”
李桂问道:“在谁家?”
李源笑道:“当然在咱们家,回家前我专门拐弯去了趟四合院,已经请人帮忙操持起来了。今晚就咱们家、晓娥家和我师父家一起吃顿饭,把婚期定下来。”
转道四合院时,他寻了个由子一个人下车进院子,悄悄拿出了一些鸡鸭鱼肉和白面放在厨房里,然后才去找的傻柱。
李桂点头后,李源又对娄晓娥依次介绍道:“这是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七哥、七嫂。娥子,我打小身体不好,十五岁那年还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挺过来。后来修养的一年里,爸妈和哥嫂们把家里所有有营养的东西都给我吃。
呐,你看五嫂身边那小子,叫李垣,音倒是和我冲了。那会儿他才半岁,还吃奶呢。五嫂看我病的实在可怜,缺营养,就把李垣的奶给断了,放碗里用开水烫热了给我喝,我这才算活了过来。”
五嫂看起来模样中等,皮肤也黑,但很是和气,因为又怀起了,都快生了,所以挺着老大的肚子埋怨李源道:“你这老幺,新媳妇第一次上门,你说俺干啥。还提这……也不害臊。哎哟,他小婶,你别哭啊。老话说的好,老嫂是母,小叔是儿,他最小,我们几个嫂子可不就疼他!”
娄晓娥上前拉起五嫂的手,红着眼道:“五嫂,您怎么这么好啊?您太伟大了!”
换做是她,她就指定做不到!
五嫂笑道:“嗐,可不能这么说,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咱们家,啥都是大嫂打头,大嫂子才是妯娌里面的头。当初也是大嫂找上我来要奶,她说都是一家人,不能眼看着老幺病坏了。没多大事。再说老幺也疼人孝顺,每月都往家里打钱。自己留下的那点,都不够吃白馍的。”
娄晓娥看着几位嫂子,认真道:“都是应该的,打再多都应该。”
几个妯娌们对了对眼,这个小妯娌目前看来,没她们想象中的娇蛮气盛,反而有些傻乎乎的,可人疼……
李源见之笑了笑,对李池、李江等兄弟道:“大哥、二哥,卡车里放着晓娥爸妈送咱家的礼物,你们帮忙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