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鱼的事情,林九娘交代刘四郎,让他谁也不准说,而转身直接扔到了空间。
这些贵重的东西,放哪都没有放空间安全。
第二日无事,林九娘和以前一样在家装咸鱼,最近太累,要好好休息。
而刘四郎则被林九娘一大早一脚给出了家门,一句话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在家呆着,碍眼。
然后开始养猪的生活,不是在吃的路上,就是在睡的路上。
这种悠闲的日子,一过就是三日。
宁静在傍晚时被打破。
刘四郎和刘二郎兄弟两人一脸喜悦地走了回来,而刘二郎的脸上喜悦中带着一抹感激。
“娘,我,我通过考核了,”刘二郎涨红了脸,手紧张得有些抖。
眼神中带着雀跃与期待,像是想得到大人表扬的小孩。
“是么?”
林九娘没抬头,继续摘着手中的菜,“知道了。”
林九娘的不冷不淡,让刘二郎脸上的笑容暗淡了几分,整个人变得不自在起来,乱扯了几句后,便告辞匆匆离开。
刘四郎摇头,没多说话。
换做之前,他要为二哥打抱不平了,毕竟这可是好事,该高兴。
毕竟二哥以后就是衙门的衙役了,能领俸禄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娘却是一副冷淡、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人瞧着感觉很不是滋味。
换做以前,他一定叽叽歪歪为二哥打抱不平。
但他现在不会了,他会思考自己的所见到的一切。
表面看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的,娘看着是很冷静很无情,但二哥能当衙役的机会,是娘争取来的。
娘是那种什么都不说,但会为你安排好的人,当个衙役对二哥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想想娘有时候说的话,是真的说得很对。
她就说过不管看人还是看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内里是仙是鬼,谁也不知道。没看清楚前,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静静地看着就行。
他娘,真的很聪明。
思绪回笼,刘四郎脸上堆起了笑容,“娘,我去做饭!”
说着就要去拿东西。
“你?”林九娘嫌弃,伸手阻止了他,“别糟蹋我的食材,我自己做。”
“那我给你烧火,我……”
“九娘,出事了!”
刘四郎的话,被慌慌张张冲进来的李大嘴打断。
“九娘,”她一个箭步冲到林九娘面前,顾不得喘息,“你快去啊,刘大郎在打木娟,木娟就快被他打死了!”
林九娘还没做任何反应,这边刘四郎就已经怒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又打大嫂?太过分了。”然后看向林九娘,“娘!”
林九娘站了起来,篮子放在一旁,沉着脸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而她的眼神闪过一抹阴沉,滚犊子的刘大郎。
……
“别拉我,我揍死这个贱人!”
满脸潮红的刘大郎醉醺醺地挣扎着,双眸愤怒地盯着在不远处坐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木娟,而她怀里的闺女正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的哭声,让刘大郎变得更加愤怒,动作挣扎得更加厉害。
“放开我,我揍死她去,居然敢背着我藏粮食。
我说呢,没在家吃过任何东西,却不见半点消瘦,原来是偷偷藏了粮食躲在外面独自吃。”
“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
拦架的人,自然不可能松手,还不断开口劝着他冷静。
但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臭味,忍不住又是嫌弃。
被揍得遍体鳞伤的木娟,木然地哄着哭个不停的闺女。
而在她面前,一层晶莹剔透的大米静静躺在地上,孤独地仰望着天。
绝望的感觉。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却知道,地上的这些,是她和她闺女最后的口粮。
这是她和她闺女的命,要捡回来。
回过神来的她,强忍着疼痛,沉默地把哇哇大哭的闺女绑在后背上,捡起布袋,把混合了砂石的米一把把地往袋子里装,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往下掉。
她为什么要受这个气?
她吃独食怎么了?
刘大郎他管过她们母女死活,给过她们一口吃的吗?
没,他什么都没有管过,他只顾他自己,他只要自己吃饱喝足就行了,其他,他根本就不管。
而现在被他撒掉的,不单单是粮食,也是她们母女的命啊。
委屈、绝望涌上心头。
而好不容易被人劝说冷静下来的刘大郎,瞧见这一幕,怒火再次往大脑上涌。
该死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