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干笑,“咱们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开口就打打杀杀是个不好的习惯,得改。”
“不杀?”
林俐确定了下,转身朝一旁找了个地方去坐。
林九娘囧!
她怎么不开口问问,要不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那她肯定不介意啊!
这姑娘,怎么不知道变通,只知道杀或者不杀,就不能给个教训什么的?
林九娘有些惋惜,她还挺想让林俐冲上去暗中暴揍他们一顿的,最好是揍个生活不能自理,完美!
歪歪了一番之后,林九娘继续折腾她的葛麻去。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林俐在她没注意自己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现在就跟着葛麻干上了,她就不信自己弄不出来。
心中的那股韧劲被彻底激发出,别人能行,她也一样能行。
先是从材料上找问题,各种程度干得葛麻,她都试了一遍,不行。
然后是找纺纱机的问题。
甚至还让顾小宝请来了张木匠,两人嘀嘀咕咕又搞了两天,但效果甚微。
为这,林九娘除了吃饭的时间外,就全耗费在了这上面。
转眼就过了两天。
安乐村的女人们,瞧见林九娘这边一直没进展,也跟着急上火。
她们现在都深知,只有林九娘赚钱,她们也才有钱。
看到林九娘为纺纱的事情急成这个样子,也都纷纷讨论起来,附近十里八乡有谁会纺这么细的纱。
但讨论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还真没人能行。
李大嘴最急,“三婶,你娘家不是有人会织布吗?她会不会纺纱啊?要不,你去问问?”
“我昨晚就去了,她也不行,她做出来的纱都是很粗的,不能用来做衣服,”三婶摇头。
“那可怎么办?”李大嘴急得团团转,“大家都想想,想想谁能帮到九娘。”
但众人摇头,她们真的都不认识。
此时李婶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都过去了这么多天,再过二十来天,要是九娘还织不出布,就要把码头给赌输了。她要是输了,我们做了这么多天的事,她会不会不给我们发工钱?”
她的话,让众人冷静了下来,个个眼神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李大嘴怒气冲冲地盯着李婶:
“李婶,你说这话,戳不戳心窝?”
“你那点工钱才多少,她是差你工钱那点钱的人?九娘就算是把码头输出去了,她也不会没钱,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愁这个?”
“我告诉你,要是九娘真的输了,我这工钱就不要了,就当做是帮九娘!”
“对!”
“对!”
不少人附和道,有些责怪李婶这个时候只想着钱,太自私,让她想想九娘帮村里做了多少事。
李婶委屈,她就是问问而已啊。
……
这一幕被从镇里回来的刘四郎给听了过去,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径直去找了他娘。
瞧着在暮色之下,孜孜不倦尝试着的背影,刘四郎双眸闪了闪。
果然,任何事情没有轻而易举的成功,有的都是孜孜不倦的不断尝试,失败了再来的韧劲。
“娘!”
“嗯?”
林九娘分心看了他一眼,拿了个葛麻放上去,“没什么事,回来做什么?”
“自己去做饭吃,吃完让林俐送你回县衙。没空理你,没地方给你住,过两天再回来。”
没办法,他之前睡得窝,被林俐霸占了。
新房,要过两日才能入住。
刘四郎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娘很讨厌自己,而实际上是她忙,没时间理自己。
换她的那句话,能别回来烦她就千万不要回来,他没空。
默默地从自己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娘,这是先生让我拿给你。”
咯吱一声,纺纱机停了。
“秦硕?”
林九娘伸手接过书信,撕开信封口,把信件从里面抽出,抖开!
一个字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图。
而这图,还特别怪,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瞧着有些眼熟。
拿着纸,林九娘囧。
看向刘四郎,“没其他了?他还说了什么?”
“东西,就没了,”刘四郎脸色有些为难,纠结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说道,“先生让我转告一句话,可我觉得娘其实没必要听,没什么意义。”
主要是听了会堵心。
林九娘瞧了他一眼,“说!”
刘四郎纠结了下,心一横,闭上眼睛说道,“‘活该’。”
睁开眼,看到自己娘正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