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布庄后院的客厅内,董胖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在原地走来走走。
看到宋学文被人推进来时,顾不得他身后的人,焦急地喊道:
“老宋,林九娘对我出手,怎办?”
宋学文脸色不是很好,挥手让人下去,但却目光发直的坐在轮椅上,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太过思考自己事情的他,根本没听到董胖子在说什么。
董胖子黑了脸,想到自己即将要撑不住的生意,咬牙,大声喊道:
“老宋,你想什么?”
“我……”
宋学文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却被匆匆走进来的钱安邦所打断。
看到钱安邦的脸色,宋学文知道,他所安排的,也失败了。
想到他竟背着他们暗中有所安排,宋学文双眸上闪过一抹冷漠,看来这钱家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想撇开他们,独吞?
呵呵,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想到这,忍不住开口讽刺起来。
钱安邦脸色很难看,阴郁的双眸瞧了一眼宋学文,“五十步笑八十步,有用吗?”
宋学文这才闭上嘴巴,脸色很不好看。
那些水泥墩子里没发现尸体,是不是说他所做的事情,已被人发现?
想到这个,宋学文的脸色就无比难看,手微抖。
“那女人,还真的不好对付,”钱安邦想到自己损失的两千斤私盐,却没把对方如何,这脸色就难看得可怕。
要知道那些私盐,可是他用自家公账上的钱购买,现在他的麻烦也大了。
宋学文白了一眼,“二少,若是她好对付的话,我们何必找上二少?”
永州商会那最近麻烦事不断,指望不上,现在只能指望钱家收拾林九娘,随即一脸严肃:
“二少,若真想收拾了林九娘,咱们就得齐心,不然下场就如今天这般。
二少也不想输给一个女人吧。”
钱安邦瞧了他一眼,这次不得不赞同他说的,不联合起来真收拾不了那女人。
在她的船上藏私盐的事情,这个事情做得很隐秘,而且也不是在安乐镇动的手脚,她是怎么发现且提前调包了?
难道是船上的人发现,掉的包?
该死的,现在真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学文现在才有心情看向董胖子,“你刚才说什么?”
“那女人在我对面开了布庄,麻布的价格,是我的一半,”董胖子脸色很不好。
“那你跟着她打价格战便是,这种事你也经常做不是吗?”宋学文不以为然,“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所以我把麻布价格降到跟他们的一样,然后其他布料也九折出售,”董胖子一脸不悦,“其他布料没售出什么,但麻布,却销售一空,全被人抢光了。你知道的,为了应付林九娘,我存了多少麻布。”
他刚才算了下账,发现自己亏了,而且亏了不少。
宋学文愣住了,董胖子存了差不多一屋子麻布全没了。
什么时候安乐镇的百姓有这么大的购买力了?总感觉这当中充满了诡异。
“不就是麻布吗?”钱安邦冷笑,“继续打价格战,拖死那女人,明天让人去我家船搬下来便是。”
董胖子一喜,有钱家加盟,他布庄有救了。
随即三人开始新一轮的密谋来,而这一次,他们是真心合作!
……
安乐镇一到晚上之后,街上行走的人就格外的少。
陈二离开衙门之后,就去了酒楼,喝到天黑,才带着醉意醉醺醺地离开酒楼。
但刚走出酒楼后不久,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往旁边巷子里拖。
紧接着是各种的拳打脚踢,没等他哀嚎出声,就被打晕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宋学文在家仆的推动下离开了吉祥布庄,朝自己租住的小院而去。
不知道为何,他今晚格外的不安。
四周的安静,再加上无行人行走街道,让他的不安放大到极点,他忍不住开口让家仆快点。
咯吱,咯吱……
轮椅的声音,在黑暗中特别的响亮,但也更让人心惊胆颤。
但走着走着,宋学文发现了不对劲。
这路并不是回他住的小院的路,正想问家仆怎么回事时,忽咯吱的刺耳声猛响起时,轮椅停了下来,同时他身后也传来了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宋学文心一惊,猛回头。
却见家仆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学文慌得不行,连续朝其喊了几声,都没任何动静,恐惧袭上心头。
朝四周看了一眼,越发陌生的环境让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瘸着腿四处找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