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挑眉,晃了下自己手中的瓜,“二少,这是什么眼神?我吃瓜而已,也有错吗?”
“你这眼神,像我吃个瓜,犯了大罪似的!”
说完,一口咬在瓜上,用力咬。
嗯,她今天就是吃瓜群众。
钱安邦被气得脸扭曲,但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深呼吸一口气,一脸冷漠:
“码头,是你的吧。”
“对,”林九娘点头,指了下桌子上的瓜,“吃吗?”
看到那瓜,钱安邦脸一黑,挪开双眸,一脸冷漠,“我那一船的布,价值四万两。
若是吴大人两日内不能把布找回来,耽误了我钱家的生意,你不但要赔我这布钱,连同违约金你也都要赔给我,一共五万两。”
林九娘笑了,手中的瓜皮放桌子上,拿出手绢擦了下手:
“二少,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赔你钱?我为什么要赔你钱?二少,你确定你没病?”
“我船停在你的码头上,交了钱让你们保管,现在我东西不见了,你不该赔吗?”钱安邦冷笑,贱人,有你好看的。
“不赔!”
林九娘继续拿瓜吃起来。
对方的态度,让钱安邦很不爽,“林九娘,你别忘了……”
“我啥都没忘,”林九娘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麻烦你去看看停靠契约再说话。
就收了你一两银子一天的停靠费,还想我帮你保管东西?你怎么不上天?
你若是不识字,就让钱管事给你读下停靠契约。
上面有一条,码头只提供停靠,不提供保管,船上财物自行保管,若不见一律与码头无关。”
林九娘鄙视地瞧了他一眼,“二少,钱家家大业大,你虽是庶子,接掌不了钱家,但不管什么事都该上下心得好。
这些常识都不知道,就来找我索赔。知道么,我可以告你敲诈的。
不过,你不见了一船的货,我挺同情你的,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讲。”
钱安邦被气得身体发抖,该死的,竟还有这一条。
他竟还被一个女人讽刺自己出身,可恶!
他是庶子怎么了,谁说庶子不能接掌家业?
董胖子赞同点头,“二少,这个,好像以往停靠在码头的船,东西不见了,码头的确不负责。”
“闭嘴!”
钱安邦脸黑得要命,这该死的董大成,这事,需要他说吗?
董胖子被他一凶,立马闭上了嘴。
之前还慌自己的布不见了,现在钱家的也不见了,钱家肯定会找,那他的布肯定能找得回来。
这么一想,他心情没那么慌了。
林九娘摇头,“二少,东西不见了,慢慢找便是,你对董老板发什么火?人家董老板,就是个明白人,说实话而已。”
钱安邦没说话,这事肯定与这女人有关,码头,是她的地盘,她想动手,最容易不过。
可证据呢?
“二少若是不急着去找布的话,不如在这喝个茶?”林九娘挑眉,“你瞧这络绎不绝的客人,可真让我为难啊。”
“本还想跟二少进点布来顶下,现在看来,不能光顾二少的生意了。”
钱安邦双眸冷漠地盯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该死的女人,故意的!
林九娘瞧了他一眼,继续慢吞吞地喝茶,他会回来。
因为,他们查不到布是如何消失的,而布……
林九娘轻勾,她说了,今天要吉祥布庄关门,它今天就必须关门。
眼神落在对面一直看着自己的英俊男子,挑眉,“戏,好看吗?”
赵青玄愣了下,随即笑了出来,“好看。”
且脚步缓缓朝林九娘走来,“只要钱安邦吃瘪难堪,都是好戏。
认识下,赵青玄,松……”
“松鹤楼、云来客栈的少东家,可对?”林九娘接过他的话,嘴角轻扯,“特意来找我的吧。”
赵青玄愣了下,点头,脸上带着赞许,“张宝成说得没错,林娘子是个聪慧的。”
“不敢当!”
林九娘瞧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眉眼似曾相识,不过想了下,确定自己真没见过他,随即放下,问起他的来意。
赵青玄知道对方是个直爽的人,所以也没掩饰自己的来意。
“你瞧中了我那些商铺,想盘下来?”林九娘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眼光不错,果然是会做生意。
但你赵家不是在镇上开有客栈和酒楼了么,再开,岂不是多举一此?”
“怎会?”赵青玄摇头,“林娘子你若不是知道安乐镇将来会发展成一个水路交通大镇,又岂会投这么多银子进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