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鹏飞满脸不自然,知道这女人讽刺自己,但他却无力反驳。
他的棉衣和林九娘的一对比,的确是垃圾。
“掌柜的,咱们家的棉衣,统一价,一两银子一件,”林九娘朝掌柜的吩咐道。
然后邀请钱鹏飞到一旁去喝茶。
给钱鹏飞倒了一杯茶后,林九娘摇头:
“钱老板,年关将近,京城外的治安,不太好。
钱老板若是运货进京的话,还是要多留心注意点,就昨晚,我家的棉衣差点被人烧了。”
说着,林九娘咬牙切齿起来:
“钱老板,你说到底是哪个无耻之徒,竟想少烧了我家的冬衣,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
幸好,路上马车坏了,我家的冬衣换了马车。
他们烧的是坏了的马车,不然我这批棉衣被烧了,我可真的是哭都没眼泪了。
你说,这个无耻之徒,是不是很可恶?”
钱鹏飞被这一声声的无耻之徒给羞得脸发红。
他知道林九娘故意在他面前说的,但他偏偏无力反驳。
他能说她口中的无耻之徒是自己吗?
不能!
钱鹏飞端起茶水,掩藏自己的尴尬。
何不闲找的都是什么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马车是坏的、空的,被人忽悠了都不知道,真该死。
若是昨晚事情成功的话,林九娘损失就惨重了。
现在,一切都晚了。
何不闲暗恨。
这一波棉衣之后,怕是林九娘真的要取代他钱家的位置了,钱鹏飞双眸闪过一抹阴狠,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两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钱鹏飞有意探林九娘的底,但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的推进,时间很快来到了申时。
到这时,还没一个人来买布或者买冬衣的。
看着门口那贴出去的红纸,瞧着那几个大字‘新到棉布、棉衣,’钱鹏飞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果然如他所料。
“林娘子,申时了。”
正磕着瓜子起劲的林九娘,一脸茫然,“申时了啊。”
随即一脸无所谓,“还早,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
钱鹏飞脸一黑。
这女人是猪吗?从坐下来后到现在,一直都在吃吃吃。
冷笑,“林老板,现在申时,再过一个半时辰,天就要黑了。
而你店里,今天一单生意都没谈成,你就不担心?”
“担心啥?”林九娘喝了一口热茶,一脸满足,“没啥好担心的,这不是天还没黑吗?”
然后一脸感激地看着钱鹏飞,“钱老板,我都不知道你竟这般关心我的生意。
为了关心我,你放下你家的生意不做,在这陪了我一天,激动啊。”
钱鹏飞扭曲。
硬挤出一抹笑容,“无妨。”
“这样吧,钱老板这般够意思,我决定了,若是一会我店里的棉衣卖空之后,我请你到松鹤楼去吃大餐,如何?”林九娘挑眉。
钱鹏飞的脸扭曲得更可怕。
这里有几千件棉衣,呵呵,卖空?
假笑,“林娘子,你不想请客吃饭,就直说,找这样的借口,要笑死人吗?”
“所以,钱老板是觉得我这的冬衣卖不掉了?”林九娘挑眉,双眸闪过一抹精光,“要不玩个游戏?”
“游戏?”
钱鹏飞冷笑,讽刺道,“你怎么不说打个赌?
打赌,不是林娘子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知我者,钱老板也,”林九娘双眸飞快的闪过一抹深意,随即一脸遗憾,“我这不是知道钱老板肯定不会跟我打赌。
所以,就转为玩游戏了,毕竟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天黑。
啥事也不做,挺无聊的,玩个小游戏,打发下时间也好。”
苍蝇都没一个上门,能不无聊?钱鹏飞在心中暗讽。
瞧了一眼一旁无聊的打瞌睡的伙计和掌柜,钱鹏飞脑子灵光一闪。
现在,不正是赢林九娘的时候吗?
越想,越觉得可行。
嘴角勾起一抹假笑,“要不,这次我跟你打个赌?”
“不怀好意,钱老板你笑得不怀好意,”林九娘摇头,但点了点头,“行啊,
钱老板都提出来了,我若是不答应,那就显得矫情。”
然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双手搓了起来:
“钱老板,你说,赌什么?”
瞧林九娘那副赌徒模样,钱鹏飞勾起了一抹冷笑:
“就赌天黑之前,你这些棉衣能不能全部卖完,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