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这种事,一贯为太一所不取。 并非道德洁癖,也非信奉释、儒之学,他只是单纯的觉得—— 生灵才有价值,无论是创造方面的价值,还是惩罚方面的价值。 一旦变成死灵…不是恶鬼、幽魂类的死灵,而是那种,被源紫衣彻底打散成原始的能量,或是被阎摩、瑶池元君化为连能量都不存在的无,便毫无意义了。 太一的理论是:杀这个举动很容易,但杀完之后,你会发现,最终损失的,永远是自己! 也许有人会认为——不干掉你的敌人,就必须绝对的控制他们,否则后患无穷。 不过太一不那么想,也从不尝试控制任何人。 一是没有控制欲; 二是不会管理学,又不懂且不研究人心; 三嘛,便是有底气! 68001信誓旦旦的保证,加上在山海界、各个维度做下种种大事后,太一极为自觉的进入膨胀状态。 他很有意识,知道自己正在膨胀,也欣欣然的接受膨胀。 无它,唯本性尔! 当一个人想任性就能任性,想倔强就能倔强,甚至连想随波逐流时,都可以主导流向,确实值得膨胀。 “我即超凡,我的决定代表超凡世界的决定,所以,是杀是收,哪用殚精竭虑,看心情便好!” 太一挥动着分景游鱼剑—— 一部分拦在那座明显是地域风格,有长角的鬼头,利齿的鬼口浮雕,像是择人而噬的巨门前,灭杀蜂拥而出的恶鬼和鬼军; 一部分…在调戏魍魉司、精怪司和赤鬼王、鲶鱼腮。 没法称为战斗,只能算作调戏。大量的飞剑游走在四人身体周围,更狠一些的,已经刮到了体毛! 四人不敢动,一动不敢动,生怕哪把正常人食指长短粗细的飞剑,一个落点没找准,让他们变成独眼龙、无头怪、缺胳膊断腿什么的… 防御?拿什么防御?! 两位判司官身上,由地狱七十六项监察法则中,掌管精怪与魍魉之力具现成的法袍,被飞剑切割的支离破碎,连法则本身都变得虚无缥缈,仿佛随时会飘散而去; 赤鬼王和鲶鱼腮身上,用无穷恶鬼本源制造的铠甲和鳞甲,一样抗不住飞剑的锐利剑气,纷纷化作粉末、碎屑、星星点点被微风带走。 最强的手段都灰飞烟灭,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拿身体硬顶?抱歉,他们还不想为卞城王、为地狱尽忠… 没有高大上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怕死! 作为地府官和阴帅,他们见过无数的折磨,与无数折磨他人的岁月,对折磨本身早已麻木,但决不敢让折磨降临自身,连想都不敢想。 保命,永远是地府中非恶鬼、鬼军阶层排第一的思维。 除了命之外,其它诸如忠诚、节操之类,全部可以舍弃,必要时,扔远点捡不回来也没关系。 太一这边不下杀手,也不收降的原因,在于他想试试精微操作—— 控制着游鱼飞剑一点点逼近被实验的对象,再一点点剪除他们的防御,最后拿头发、胡须、眉毛这些毛发来做最细致收尾。 至于实验对象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太一并不在乎:这不正是他们的价值所在吗! 微操加上多重操作,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太一便对都罗五残星中的白玉法则有了深刻的理解。 “所谓白玉,实际上并不坚硬,能做到无物不切,更像是以无间入有隙,才能割开无穷,又片尘不沾!” 太一无心的挥动着手指,指挥游鱼飞剑轮转变换,时分时聚,恍若受引力牵动的星辰,规律的浮浮沉沉。 “可不管如何的细腻美丽,多么的惹人沉醉着迷,最终带来的,仍然是死亡!” 太一指尖力度稍大,万千飞剑刺入判司官和阴帅的身体,不流血,也不散魂,即便是疼痛,都几乎感觉不到,但判司官和阴帅的心底,却实实在在升起死亡的预兆。 “切身体、切法则,也能切精神!”太一收到剑尖儿的回馈,对分景剑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们…”实验完毕,自认有了长足进步的太一,决定开口招降。 “请大人吩咐,属下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机灵的魍魉司,向右侧梗着脖子,眼睛盯着一片空荡荡的商店街,大声呐喊道。 “誓为大人效命!” 反应稍慢,可丝毫不算滞后的精怪司、赤鬼王、鲶鱼腮,分别朝另外的方向探着脑袋,尽力向太一所在位置斜眼大吼。 不是他们不想更恭敬些,比如拱手作揖,哪怕跪地膜拜也没关系,但身体不能动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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