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敢于起兵叛乱,并非真的是脑筋出了问题,改成用蹄筋在思考,他在和伏羲联手的时候就想得很清楚:神皇势力的终阶会参与到战争中,但绝对不会以大欺小,对一般的高阶出手。 蚩尤对神皇更是有相当大的自信——自信神皇不会插手到中土的内斗中! 至于请帝俊出马,是因为蚩尤本质上还想着要赢下这场战争,以此来从“情理”上胁迫神皇! 然而,在蚩尤心中,战争无论打成什么样,都不该演变成终阶的无限制交锋,那样必然会造成一般高阶,也就是神族出现无法控制的伤亡。 实际上,对于青鸾和黄凰的加入,蚩尤内心有些拒绝,他不想跟凤皇牵扯过深,可对于凤皇的决定,他又没办法反对,只能尽量祈祷,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结果,蚩尤的祈祷没有作用,到底是在青鸾和黄凰这里惹出了麻烦,还是不小的麻烦,被黄帝那边揪住不放,有兴师问罪一查到底的意思。 蚩尤倒是不怎么在意黄帝的态度,他所关心的,是神皇、源紫衣、瑶池元君几位大人物的态度。 “你们起兵叛乱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正走上死路吗?” 作为神帝的一员,黄帝当然是全方位仇视蚩尤等人——要是蚩尤等人老老实实的迎合弥生、南子的工业化变革,黄帝根本不需要跑这儿来浪费时间打仗,还可以继续围在源紫衣、瑶池元君身边献殷勤。 “我们死在帮神皇冕下平息中土内部的矛盾。”这种唱高调,把自己一方摆在名正言顺位置上的套路,桑水氏更擅长一些,她果断顶替词穷的蚩尤,和黄帝对峙。 “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凤皇冕下对神皇冕下不敬的事实,即便她是中土的镇守精灵,也必须为这种言行负责。”对于弥生、南子与中土神族的间的矛盾,黄帝不愿意纠缠,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她害怕说多了失言。 黄帝专盯着黄凰那句叱责太一的话,这样无论蚩尤一方怎么辩驳,都不可能彻底脱离这个大坑。 “蚩尤,不管我们说什么,现在也遮掩不了刚才的过错,还不如听听对方有什么条件。” 帝俊作为相对不在局中的旁观者,看得更明白一些——黄帝应该是有某种目的,如果不让她达成,她就会死缠烂打,坚持着施压。 他倒不是怕谈崩了开战——经过赌斗之后,双方都有意识的把战争压缩在这个局部,没有不管不顾扩大的意思,连终阶也在出手时相对克制。 如此看来,就算战乱再起,也肯定不会对山海界有什么伤害,甚至连伤亡都几乎不会有,双方更像是在做意气之争,只要把对方打服了,便等于完成既定方案。 “言语上,我们占不到便宜,必须适当低头。”帝俊点醒了蚩尤和桑水氏。 “可是对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桑水氏更倾向于谈,而不是直接亮底牌。 “首先,狮子不会大开口,他只会按劳取酬。”帝俊先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才说到正题:“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他们提要求,我们才好接着谈下去。” “桑水氏,我觉得可以按天君冕下的计划来,毕竟我们还需要天君冕下做主。”蚩尤向桑水氏建议,“我不善和人讲价钱,又容易冲动,还是你来与黄帝交涉吧。” 桑水氏原本还想争取一下,但被蚩尤话里话外的含义点明——他们这边还得靠帝俊坐镇,不尊重帝俊的意见可不成。 “黄帝阁下,我们之前分数敌对阵营,如今战局已经结束,我们不说是同僚,也该算是新的依附者,你这样咄咄逼人可不是前辈做派,不如你先说说,我们究竟怎样才能让前辈满意?”桑水氏的话绵里藏针。 “如果是交出青鸾和黄凰,我们很难接受,也无法面对凤皇冕下。” “交出青鸾和黄凰是先决条件。”黄帝仍然不肯松口,咬准了要青鸾和黄凰。 “这不可能。”桑水氏同样硬咬着牙坚持底线,不交,还有一定的回旋余地,交了,他们这些人就将彻底被凤皇惦记上,同时,还得不到神皇势力的庇护,等于在山海界中土再无生存空间。 “帝鸿,可以稍微退一步。”之前一直是源紫衣、瑶池元君、列姑射衣她们几个在做主,太一、弥生和南子虽然没有作壁上观,却也等于交出了话语权。 此刻太一看到白宁的情况还不算太坏,源紫衣也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便发声示意黄帝——我们这边的损失可以接受,给对面一条活路。 这话只能太一来说,骄傲如源紫衣,肯定不会出尔反尔,刚说完要找凤皇算账,突然间又改口放宽条件。 “把青鸾和黄凰交给我们,由我们带着去找凤皇冕下,在与凤皇冕下确定结果之前,我们承诺不动青鸾和黄凰分毫。”黄帝干脆站到了鹿台最前方,“要是你们还推脱的话,恐怕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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