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顾方池投来视线，有种微妙;关切，“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出去吧。”
姜茶摇了摇头，没说话。她只是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她还和张盼说过话。
张盼问她是不是这里;新医生，问她今年多大，在得知姜茶只有25岁后，张盼不无羡慕地说了一句：“真好，你真厉害。”
后来有法医进来解剖，他们手法娴熟;剖开五脏六腑，所有;味道混杂在一起，充斥着这间冰冷;验尸房。
张盼;哥哥甚至没有呆得住三分钟，捂着嘴跑出去吐了。
姜茶;脸色也有些难看，虽然来之前做了心理准备，但并没有想到真实;情况要比想象中更考验人。
姜茶从余光里瞥见老太太一动不动;站着，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这里;时间过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老太太出去;时候身上;那股劲已经散了，不再像来时那样怨毒。
张盼;哥哥见他们出来，第1个关心;是尸检报告什么时候出来，却被母亲按着锤了一下。
老太太;声音里似乎有种痛悔，不知说给谁听：“那是你妹妹啊——”
对此，旁边;人都沉默不语。
无论是医院还是司法鉴定中心见过太多家庭伦理纠纷，所以他们深知不要干涉他人家事。
母亲态度;转变让张盼哥哥很是错愕，他本想说些什么，瞧见旁边站着;姜茶和顾方池，又把话憋了回去。
等到今天;程序走完，家属自行离开，姜茶也准备打车回去。
她在路边等车;时候，感觉有人从身后走来，她回头，瞧见了顾方池。
大约是因为今天要来走程序，顾方池穿;很正式，里面是一件板正;白衬衫，外面是一件深灰色西装，他个高肩宽，修身;西装下蕴藏着一种磅礴;力量感。
看顾方池;脸觉得他是个文化人，可看他;身材又觉得他像四肢发达;打铁匠。
难道这就是一日为骨科人，终身为骨科人？
正当姜茶胡思乱想着，顾方池垂眼看她，问：“吃饭了吗？”
姜茶：“？”
顾方池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但他面上显得云淡风轻，不动声色地改了口：“师兄请你吃饭。”有种不容拒绝;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