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打算理会。
娘家对她生孩子的事儿表现得如此冷漠,这让伍月英十分着恼,一赌气直接又回农场了,甚至就连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她也跟没这回事一般,夫妻俩当天就没往靠山屯这边来。
伍永兵对这个女儿已经失望透顶,只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一门心思都扑在靠山屯卫生站的事儿上,对伍月英没回娘家这事儿根本不在意。
倒是伍婶子对女儿女婿年初二回娘家很是看重,尤其还是夫妻俩结婚头年回娘家,所以她头一天晚上她就在准备各种食材,准备初二那天张罗一大桌菜,并且还特别叮嘱了俩儿子,让他们今年初二别去岳家拜年,改成初一或者初二去,腾出初二的时间来陪妹妹妹夫这对新客吃饭喝酒。
哪里晓得各种硬菜炖得软烂香浓出锅了,一大家子人也都在屋里翘首以盼了,那对新婚夫妻却连影儿都没见着,伍月英那俩嫂子当时就火了,回屋就踢踢打打骂骂咧咧,直接对着丈夫放话,这小姑子夫妻俩,以后谁爱搭理谁搭理去,反正她们是绝对不伺候了。
这个闹剧外人肯定是不知情的,也就伍永兵家附近那几户可能稍微多一些关注,会多嘴问上一句怎么女儿女婿没回来,伍永兵嫌丢人,随便找了个女婿工作忙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至于屯子里其他人家,正月初那几天的注意力,都在叶青撸老虎以及接下来卫生站人满为患的事儿上呢,哪里会有闲心和精力去关注哪家闺女初二没回娘家啊。
等卫生站这边步入正轨,再不像之前那么闹哄哄的了,年初八,各家都已经走完亲戚,开始每天一大早跑到卫生站来当黄牛的时候,伍月英夫妻俩又跟没事人似的,笑眯眯地回娘家来了。
一回娘家,就理直气壮地要求娘家给她在卫生站那边排队挂个号,她要去找叶青看诊。
她这几天在部队农场那边都听说了,靠山屯卫生站忽然一下火了,据说上屯子里来找叶青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多如牛毛,就连部队农场家属院都有不少人动了心,想要上靠山屯这边来找关系买个号码牌。
伍月英是靠山屯嫁出去的姑娘,自然有不少军嫂上她这儿来咨询,伍月英私下偷偷应了几家,准备到娘家这边来要几个号码牌,到时候拿回去卖给那些军嫂,既能赚一笔钱,还能让人欠她一个人情。
这个无本买卖来得太容易,让伍月英很是蠢蠢欲动,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个贪婪的念头,她想要直接把整个靠山屯的黄牛票号都给垄断了。
作为大队长的女儿,伍月英行事向来任性霸道,所以她并不觉得她的这个想法有多异想天开。
毕竟她爹可是靠山屯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掌管着整个生产队的所有公共事务,安排一个专门的负责人来统一管理卫生站的挂号工作合情合理,谁也不敢提出异议。
可让伍月英没想到的是,她这边还没提出来要她爹给她安排这个票务工作呢,只是要娘家人帮她在卫生站挂个号而已,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就连一贯疼她疼到骨子里的亲妈,这回竟然也一声不吭。!
不只是她,她对手底下几个徒弟也是一样的要求,绝对不能借工作之便私底下卖号牟利,要是有谁阳奉阴违让她给发现了,那就别在她这儿干了,赶紧卷铺盖滚蛋,以后在外头也别说是她教出来的徒弟,她绝对不会认。
自从限号后,叶青这边上班总算不用像之前那样,一整天都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没个停歇的时候了。
八十个号,对叶青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她给弄了个时间分配表,每天上午七点到八点,是给徒弟们讲课的时间,八点到九点,得去生产队的养猪场那边忙活,九点到十二点,则是卫生站坐诊时间,中午吃饭休息俩小时,两点到五点是下午坐诊时间,五点以后卫生站就关门了,徒弟们整理当天诊治过的患者病例,各自对当天的脉案还有接触过的患者进行复盘,消化叶青教的课程内容。
每周二和周六,叶青会抽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带上几个徒弟去往部队农场,兼顾赵玉良那边的养殖场,监控猪圈牛棚里牲畜的各项数据,确保她的科学养殖计划顺利进行。
另外,等到开春农场那边母猪生产,可能一整月都要在那边负责接生,晚上都得守夜,到时候这个坐班情况该怎么安排,可能就得另行通知了。
当然,那会儿就进入春耕农忙季了,不只是她工作繁重,周边各个生产队也都会忙起来,上卫生站来看病的人肯定就少了,所以叶青倒是并不担心时间安排上会有什么冲突。
限号这个事儿,唯一给叶青带来的一点麻烦,就是伍月英那个厚脸皮又来了。
之前因为请叶青预约接生遭拒后,伍月英就去求伍永兵帮忙求情。
只可惜伍永兵早就对自己的这个闺女彻底寒了心,现在人都已经嫁出去了,生产这事儿娘家也管不着,总归夏家看在亲孙子(孙女)的份上,肯定不会当甩手掌柜。
所以对于伍月英提出的要
求,伍永兵只当做没听见,压根没打算理会。
娘家对她生孩子的事儿表现得如此冷漠,这让伍月英十分着恼,一赌气直接又回农场了,甚至就连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