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想办法跟镇上派出所联系一下,或者是去找公社赖书记一趟,这个药可能有大问题!”
伍永兵顿时愣住了。
他本来也跟赵四婆子的想法差不多,以为就是一包土方子而已,能有多大事儿?可现在看叶青一脸凝重,根本不是在同他开玩笑的样子,这让伍永兵心下不由得一个激灵,立马就意识到不太对劲。
“什么找派出所?就一个土方子而已,多大点事儿,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上纲上线的吗?你这个城里知青怎么能这样啊,你真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
伍永兵那边还没表态呢,赵四婆子率先急了。
她没想到叶青竟然准备报警!警察一来,她放野猪崽出来顶撞了母牛的事儿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她要是受到牵连,
说不定就得进去坐牢!
一想到这个可能,赵四婆媳怎么可能淡定?她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就要把刚刚拿出来的那个药包从叶青手里抢过去毁了!
但叶青一个异能者,反应能力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老婆子吗?
她一看赵四婆子冲上来,立马就敏捷地侧身闪出去好几步远。
同时手里的银针飞速射出,一针就把那张牙舞爪的老婆子给扎得当场腿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伍永兵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看过《蓟城日报》上那篇关于叶青在火车上见义勇为抓捕歹徒的报道,但只看过文字,没看到具体的现场情况,到底还是有些失真,很难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但就在刚刚,叶青那一根针飞出去,轻而易举地就让撒泼发疯的赵四婆子丧失了战斗力,这一幕如此真实地发生在伍永兵面前,带给伍永兵的视觉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这一刻,伍永兵才真正深刻意识到,那位蓟城日报的记者写的新闻稿,根本没有任何夸大其实的成分,甚至很可能还有点委婉了。
这叶青,简直就是屯子里这帮蛮不讲理的老太婆的克星啊!
但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脾气,该死地竟然让伍永兵觉得还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见伍永兵一直盯着她看,叶青耸了耸肩,解释了一句:
“没拿她怎么样,就只是扎了她的麻穴,暂时让她的一条大腿处于麻痹状态,不能走路而已,最多半小时就没事儿了。”
伍永兵看着那边按着那条大腿骂骂咧咧逐渐气得发癫的赵四婆子,心下实在是想笑,面上却还故作镇定:
“我一会儿就让伍聪骑车去公社,你说这个药有问题,找赖书记做什么?”
叶青认真叮嘱道:
“那您把这包药,分成两份,咱们屯子里自己留一份,另一份让伍聪同志送去公社,让赖书记想办法找相关单位,把这包药的成分检测分析一下!”
说着,叶青看了那边赵四婆子一眼,压低声音对伍永兵补了一句,
“我怀疑,这里面可能不止有激素成分,还掺杂了罂粟粉!”
伍永兵听了叶青这话,表情有些茫然,显然他也没多少文化,根本不知道叶青提到的那个什么罂粟粉是什么东西。
叶青只好换个更直白点的词:
“就是大烟,鸦片!”
这回伍永兵听懂了,罂粟粉是啥他完全没那个概念,但一提起大烟鸦片,他立马就变了脸色。
伍永兵的眼神里露出了震惊和惶恐之色,拿着那包黄色药沫子的手都不由得抖了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管辖的屯子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可怕的东西?!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伍永兵二话没说转身就跑,甚至都没敢再提让自己儿子去干这事儿,他自己回家骑着那辆二八大杠吭哧吭哧就往红旗公社那边赶。
开玩笑,这要真像叶青说的,里面含了那什么鸦片成分,这问题可就大
了去了,光是公社那边怕是都管不了这么大的案子,得赶紧往上面汇报。
伍永兵一走,赵四婆子立马就气势嚣张起来,一边怒骂一边命令叶青赶紧把她腿上的针拔了。
叶青来到了赵四婆子面前,蹲下身来看着赵四婆子。
她脸上笑嘻嘻的,但笑意一点都没达眼底:
“赵大娘是吧,我这人其实真的很好说话的,只要不犯到我的头上来,我一般不会对人动粗。”
“但谁要是真惹到我了,我也不会跟任何人客气,你之前为了给我使绊子,敢偷偷把野猪放出来害我,这事儿已经触到我的底线了。”
“你要是懂事呢,就最好是当着全屯子的面,老老实实把你害母牛难产的事儿说了,当众认错,求得大队的社员们原谅。”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顶多,就是让你回头出点什么意外,平地摔上一跤,摔个粉碎性骨折,或者是半身不遂之类的,到时候下半辈子,你就在床上度过吧,省得再跑出来祸害人了。”
赵四婆子气得脸色铁青,一脸怨毒地瞪着叶青:
“你敢威胁我?你知不知道这儿是靠山屯,你一个外来的丫头片子,哪里来的勇气敢威胁我?你信不信我回头就能找人把你弄死?”
叶青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
“弄死我?哎哟我好怕哦,咱俩要不要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