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处,王如意急得直跺脚,却还不见阿谭的踪影。半柱香后,阿谭牵着两匹马跟了上来。 王如意吼道:“你怎么这么磨蹭!” 阿谭解释:“不是我磨蹭,是刚才孟姑娘托人送来了东西,我忙着……” “别忙了,闲话回头说,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北洲府等耶儿的消息,我去追李时年!”说罢她拿过阿潭手中的包袱,纵身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公主……你一个人我不放……”可惜他话都没说完,那边马早就没了踪影。 在后面的阿谭不由感慨:这两年公主骑马的本事,可真是精进了太多。说来也怪,她闹着要学功夫,可能打人伤人的一样也学不明白,就是这些逃命跑路的本事,学一门灵一门。连汝统副将都说,行军这些年,头一回见识这么有天分又这么愚钝的人。 数十里路后,王如意对着前方车队吼道:“停车。” “何人?”为首的裴晟回头喊道,见来人是她,抬手一挥,未再让手下阻拦。 王如意下马径直走到了车队中间的马车旁,隔着车帘道:“先生不带我,自己就走了?” 车内的李时年撩起帘子,冷漠地看着她:“姑娘是何人?” 王如意:给我演翻脸不认人?? 前方马上的裴晟强忍着笑意,别开了头。 她嘴角一撇,故作夸张道:“既然先生不肯认我,那我再回去随第五姑娘一同走好了,刚刚她盛情邀请,我念及和先生的情谊才特意追来跟随先生的。不过到时候我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许了什么不该许的,又或是熬不过第五姑娘一片真情,陪她一同来见先生,先生可别见怪,兴许到时便能想起我来了。” “等等。” 王如意得意地等他下文。 “……上车。”李时年咬牙切齿道。 我还治不了你!王如意恨恨想。 王如意端详了马车内里周遭,倒是富贵舒适,再座二三人也是富富有余,可她仍忍不住出声嘲道:“来的时候风风光光高头大马,走的时候怎么和做贼一样,还缩到马车里了?” 李时年闭目养神,回道:“你要是不愿意坐就下去。” “我自然愿意了。”王如意左右巡视:“只是……那位小娘子呢?” 李时年眼神警告,她只得乖乖闭上嘴。 “手上是什么?”李时年突然出声。 “呃……孟姑娘给的。”王如意经他提醒方才想起这包袱,便将其打开探看,但见内里竟是几丸丹药。 李时年似是一眼就明白,倒是王如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包袱里究竟是什么药。 孟樱儿行事周详,包袱内里还额外装着一封信,王如意轻轻打开: 慕蝶花所制药丸今赠予公主做离别礼,日后再向公主来讨我那份贵重百倍的婚宴贺礼,还望公主早日得偿所愿。 落款是枚樱花的花笺。 王如意:她果真是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到底还是被她看穿了。 那日她说,如孟樱儿能还回钗子,她愿改日再补一份贵重百倍的贺礼相赠,今日孟樱儿这话,想来便是知晓真相:她的钗子从未丢失。 王如意从怀中拿出那支一直藏着的金钗,左右端详,终是别在了发间。 那日她初入昆仑,便提前交代阿潭去把钗子偷偷取回来。毕竟自己人单势孤,日后若是想要求人,也需要给自己多加个砝码。这钗子本就bu重要,她和穆乾之间是投桃报李,是恩惠照顾,却没有半分儿女私情,因此更谈不上什么定情信物。这金钗除了格外值钱些,和街边的寻常钗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李时年眼眸都没抬,道:“钗子找到了?” “嗯。” “真的丢过吗?”他问。 “没丢过,用来诓骗她夫妻二人帮我求情的。”王如意坦白回道。 “多此一举。”李时年再次闭上了眼睛。 王如意虽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也懒得深究,浅浅地收拾了下情绪,便开始准备套他的话:“先生这么急匆匆地便走了,莫不是想到办法救襄王了?” “慎言。”李时年出声提醒。 这话说得实在太多次,王如意早就学会选择性忽略了:“先生之前在南疆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这位襄王积攒声望吧?” “……” “那你这个平西将军的名号,也是他赏你的?” “……” “你们这么多人来昆仑山,太子真的会不知晓?”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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