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授课。” “作为交换,你答应我咯。” 风无声无息地吹过湖面,温迪的笑容扬起,灿烂到点亮了黯淡的天色。他双眼直视前方,发辫在晦暗的景物中乍明,白色的线听从其指示自远处蒙德教堂的山崖下飞快而来,瞬息间,它将湖水切割开分为两半,下方坚实的岩底裸露而出,游鱼彼此视,一切都定格成静止的画面。 “再一次。” 神明吟唱道,新增加的白线排列地横向展开,错落分割水体。 “还有一次。” 无声的,湖水在风的剥离下层次分明,一片片地变成了好似果冻的东西。随着神明的指挥,果冻片规整地向上扬起。当最表层的湖水切片在半空轻轻碰触,温迪手指一动,“叮”,清脆的,水根本无法发出来的声骤然降临, “——” “叮叮叮叮叮叮——” 继而,他的手下压,一连串的水片依次奏响,好像那些东西不再为水,而是他随心所欲操控的琴键。 “嘛,风应该是自由且无拘无束的。我喜欢酒与诗歌,喜欢乐声与琴音,风就会在我手下成为它们。”神明说,手指在空中肆意飞舞,奏出只有两人倾听到的庞大交响乐。 “~~~~”,乐章的节奏舒缓又美丽,他的眼睛也微微地闭合上。元素力量不断地交互配合,它们偶尔变成大提琴小提琴的弦声,偶尔是敲击的沉闷,后来有了钢琴的清脆,再或是长笛与竖笛…… “~” 星辰升起的夜晚,你在神明的演奏下,“听”到了风究竟能有多少种姿态。演奏到最后温迪也有些累了,他拉出你的手主动伸进那乐章中,笑着说,“到现在了还不想试试弹起来吗。” “多么快乐啊,弹起一首自己的风之歌。” “——” 风啊,第一个扎根基点的风究竟代表着什么。 你的心在神明的话语里鼓动地发出疑问。明明不久前它就已经变成了单纯的元素聚合体,不再管理跳动的职能,然而在祂赞许的目光里,它还是欣喜地想要回到过去,挣扎地跃动。 它所代表的东西—— 神明微笑,神明垂目,神明让所有的语音都失去了色彩,所有的谎言都无法抵抗直白: “——”,你张张口,试探地弹起一根手指。心脏部分的风听从指令小心地加入里面,刹那间,轰隆隆的元素色彩从无穷无际的广阔之处奔腾而来,万千变化的海洋徜徉地包裹住了你。你的双眼陷入了飘扬的音符,你的思想随神秘的絮语游荡,你的灵魂不再沉重,你已是自由的,轻柔的,澄净的…… 叮—— “唔……”收起神力的温迪抬手倒出一杯酒,醉意很快就缠绕上他的脸,双眼也要闭不闭地恍惚着,“好听啊……” 一缕从北地寒冷的雪原飘来的风,被春融暖,又不失其飘逸的节奏。每一次呼吸涨落都在变多、抗争、向上,坚定的,美丽的…… “哈!” 他大大地饮下更多的酒,抱住杯子拿出琴单手扫弦,“要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 …… 醉醺醺的诗人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东倒西歪地飘到岸边的树下,“老朋友……你千万不要……” 温迪呼呼地睡去了。你的灵魂还在随乐曲遨游在星光灿烂之下。这一刻你忘记了很多东西,无论是前方可预见的苦涩还是已经过去的那些烙痕,所有的东西都融化在仅此一次的际遇里: 假如没有来到这里,那么…… 那么…… ☆ “啊唔……” 挣扎地睁开眼,宿醉的痛苦从温迪脸上浮现,还伴有哼唧的小声音。你颇有兴趣地看他的样子,问道,“难道神明也会头痛吗?” “还是说,你会自己调节身体状态?” “嗯、作为一个……吟游四方的诗人。神之眼都准备好了,酒客的反应当然也要。”温迪理直气壮地说,抱紧树干不撒手,“身体当然没关系,这是灵魂的反应,反应!” 舔舔唇,他又说,“山涧有鸟类采摘野果子酿的酒,想喝~” “我记得蒙德有佳酿节,好像就是最近……”你耐心地,一一分开那抱住树的手指,又给醉后的某人用风清理草屑,“但是现在城内事情很多情况又复杂,大概率是不会开的吧。” “……” “不会……” 温迪呆呆地看着你,重复,“不会开?” 啊,这家伙该不会是还陷在反应状态吧。你想,捞起少年靠在肩膀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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