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香气袭扰。 “咔哒”,轻轻放下的杯子显出略微迟滞的声响。少女身形的学者眼瞳含着星点的光芒,道,“……所以,这次的旅程就是这样的结束了?” 加了香料的咖啡味道在空中悠悠飘荡,还是熟悉的到过很多次的店铺,还是很多次面对面交谈过的人。 一切本该平静地过去,但在她叹息着带着点哀伤的面容下,你无法回答出任何多余的言语,“嗯。” 轻轻地点头,头自顾自地垂下,“结束了。” 店铺中的灯光是宜人的暖色调,照在食物上会令色泽更加诱人,照在人的脸上,则会暖融融地覆上层幻想出的热意。 可你有些受不了这种感觉。你总觉得金黄的色调该与鲜血与哭泣融合在一起,暖和的感觉与失温失水常伴。 一切都是遗留下痕迹的,寒冷、风、热、黑暗。回到须弥城的很多个夜晚,你无法在格林娜留下的房间里入睡。 你总想着自己的迟钝与无力,虚假与伪善。你原本该有的充沛的信心、无可匹敌的勇气、顽强且令人窒息的执拗……这些东西,都没有用。 什么都没有用。 你无法放任自己如幽魂一样游荡在格林娜的家与教令院之间,可也着实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呢?α已经回去向那位大贤者汇报情况了。 以她的头脑,交换些许研究上的答案,就足够压下这次事件造成的损失。 受伤的学者一部分留在须弥城的健康之家,一部分加紧送到生论派学者集中的禅那园。 据赛诺所说,有那位叫做“提纳里”的学者在,意识问题将得到控制。 还有,还有涉及教令院内部违反了六大[根源之罪]。风纪官群体需要赛诺进行进一步的排查。 他的态度还在徘徊状态,一时半刻,不会给出确切的答复。 剩下的论文材料……这次的行程有许多学者们记录下一手材料。然而那些东西除了笔记,大部分都被浪费在虚假的装置里。 那可笑的、虚假的、毁掉了诸多人心血的装置还要作为日后扳倒大贤者的证据。学者们又都忘了自己的选择,你无法以正当的理由帮研究队伍整理资料…… 所以你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无法做。 你写着自己的论文,申请着虚空权限。你每天按时地上课、下课、参加事后调查的种种大小事,和同学谈论,对老师提问…… 你做着该做的义务的事,无法对过去提出任何的疑义。你度过了一天、两天、无可计数的很多天,可你还是不知道,这些时间有什么意义。 你…… “好吧,大概知道你都经历什么了。”慢慢伸出一双手,珐露珊示意道,“来,拉斐尔,我的弟子,老师在这里。” “拉斐尔,牵住我的手。” 学者的话语莫名显得柔软而可亲。她平常总会强调自己是前辈,态度却活泼的像个小少女。可现在她不压着那种强调的声线,感觉倒变得温柔成熟。 在那双传道受业的手上,有体温和深刻的掌纹,白皙又不引人注意地关节粗大。 轻微地痉挛着,你慢慢地将手指搭上。下一秒,珐露珊立刻没有犹豫地合拢,紧紧地包裹住,“拉斐尔,害怕吗?” “害怕。” 沉默一会,你呢喃道。 “你后悔吗?” 后悔…… 你心里应该一直翻滚着无用的后悔的情绪,“是的,前辈。” “唉”。 轻轻地叹了声,珐露珊对弟子的反常心中有数。她回忆起自己找到的资料,尝试道,“回想一下,你有机会改变事情吗?” 晦涩如沙尘的回忆泛上,你咬紧唇,“我……还是不够聪明。一开始就知道α不对劲,只是我想着……想着……” 说出来就是个好的开端。 珐露珊想,继续鼓励,“你在想什么?” “我在探究事情背后的真相。想,她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我忘了时间不会等人……” 仅仅是那么短暂的几句话,仅仅是一点点尝试的过程,时间便毫不留情地呼啸而过。 那些细碎的飘过唇的触感,那些手指合不拢抓不紧的东西…… 怎么会如此地快? 怎么会如此地急切? 为什么人的生命的价值偶尔比黄金还要珍贵,偶尔又轻微如沙尘? 为什么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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