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飞。 一旦你开了口,它们就会从你的嘴里飞出来。 再也不能忽视。 也无法隐藏。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你并不想哭泣,却觉得这是种应该热泪盈眶的情感。 它像是在你心脏里种下种子汲取记忆与感情而生的某种植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忽然长大,穿透肋骨的间隙和冲破血肉的束缚,倏然在你胸口开出了一朵花。 忽然让你听到全世界花开的声音,快乐得像要升天,又忽然让你感到酸涩,难捱和全身血液冻结、血管扭曲成结的剧烈痛楚。 你不明白,但你确实是难过得想要哭了。 呜,咋整啊,你不想墙都翻了壁都破了结果最后人却要在达勒姆守寡一辈子啊!!! 很亏的!!简直血亏啊!!!! (声嘶力竭) 这样复杂的心情直到你伤口好全乎了,你也还在持续纠结。 好在你不常去想,便还没人发现你对教授起的异样心思。你是馋人家身子没错,但现在这个馋和以前那个馋……那明显不是一个意义上的馋! 自从察觉阿尔伯特似乎会用审查的视线观察你后,你更不敢在这位伯爵面前晃了。每天玩躲猫猫游戏似的躲着他,心虚的一批,生怕被阿尔伯特发现你觊觎他的优秀咨询师。 但在教授弟弟路易斯面前你又一如既往的浪里个浪,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胆子能这么膨胀。大概因为你已经和弟弟混熟了?? 都是能读懂对方微表情的熟悉程度了,那应该是真的关系很熟。 至少不用担心他突然笑眯眯地把便当塞你嘴里QvQ 近日「莫里亚蒂」明显又要有新的计划实施,你在养伤期间他们组织成员就在频繁开会。小教授除了回达勒姆上课,其余时间都会待在伦敦。 好奇心再多,你也自觉没去凑热闹。 乖乖待自己房间看小说写日记,不掺和他们组织行动,也对知道的剧情封口如瓶。 你直觉应该是诺亚迪克号游轮的那个事件。 虽然心痒痒想见证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登场和宿敌二人的史诗级会面,但你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 又不是去玩或观光,你个啥也不会的废物小点心跟去不就是拖后腿吗? 所以当小教授和你说起这事时,不出意料你被留下了(给出的理由是受伤需要静养),同时路易斯也是留守人员。 你接受良好,半点没有不舍,甚至还隐隐透着一种岂不是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的暗搓搓兴奋,就差跳起来当场表演一段“今天铲屎官不在家”。 以为可以看到猫猫失落表情的莫里亚蒂教授:“……” 算了,反正也是他的臆测。 猫猫没心没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路易斯也平静接受了独自和你留守宅邸的事实,看起来对亲兄长安排的结果习以为常。 但你还是能觉察到他不太开心,瞪你的眼神比以往都冷。 你不忍心看美人消沉的样子,厚着脸皮一直和他搭话,路易斯不想理你,你就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紧追不舍,缠得他烦不胜烦。 “伊、伊!”他露出恼火的表情,忍无可忍地拿手指狠狠掐住了你脸颊上的软肉:“我现在没空陪你玩。稍微看懂一下空气、安分点好吗??” 脸被掐得有些疼。 但生气的美人也是美人。你没有在意那点疼痛,拽开路易斯的手径直问他想跟去为什么不告诉教授。 “反正路易斯你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你叉着腰理直气壮。 “单独留下你对宅邸而言简直就是灾难。”路易斯嫌恶地看你,“哥哥的命令我都会遵从!” “那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想法啊!!” 他后一句话很严厉很冷硬,于是你就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你皱起眉很困惑地说:“路易斯又不像我,参与了也帮不上忙。” 身为一只很会审时度势(仗势欺人)的猫猫,你向来对自己的定位无比清晰。 别看现在莫里亚蒂全家上下都挺纵着你,但你不能凭仗着他们的温柔善意就真的无法无天。你只是个在宅邸里蹭吃蹭喝蹭住蹭专八课后补习(甚至还馋主人家身子)的小猫咪,该铲屎官去干的事你不应掺和。 可路易斯和小教授两位美人之间的事,你看着不忍心,亲人间本不该有这样的隔阂,明明是为对方着想却将彼此越推越远,太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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