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番吵闹后,最后都同意了天妮这个名字。李永军和范文正两人就想着去桥洞里看看傻子和孩子。 孙玉珍连忙拦住说“你们两个大小伙子去看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傻子啥样,这刚生完孩子虚弱着呢……” 孙玉珍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两人也明白了现在恐怕是真的不适合他们去看。就想着这么老半天了,猴子和少林两人找厂长批个条子怎么这么费劲儿。就想着上楼看看,顺便说一下从昨晚到现在的事情,算是做个汇报。 范文正则掏出烟来,扔给李永军一颗说“少歇会儿,喘口气再说吧”。 两人刚刚点上烟,孙兴国直接过来了。进门一见两人劈头盖脸的就骂上了“娘的,你说你们俩傻不傻,真他的娘的傻子一双,疯子一对。告诉过你们,咱们只是协助,你们往上冲的哪门子冲。昨晚的事儿也听说了,伤着的那是高振江,要是伤着你们呢?能给你们立个功还是怎么的”? 孙兴国在那里喋喋不休的骂着。李永军和范文正也没敢说什么,两人都知道这是厂长爱护他们。要不,换个非想着要出个头立个功的厂长,那还不上赶着把他们推到最前面去呀。想到这些,所以两人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心中却想着,这是谁告诉的厂长,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自己两人没说,巡逻队的人还都不知道呢。 他们却没想到,两人一天了都没露头。孙兴国就问昨晚值班的人,得知两人出去后就没回来,还说昨晚枪声大作等等。孙兴国着急了,生怕两人出点啥事儿呀,就打电话问县局,找张国荣要人啊。能知道的不详细么。 等孙兴国骂够了,这才说“不就是给那个小疯子弄点鸡蛋吃么。批什么条子,我让那俩小子去了,先弄一筐过来,吃完了再去弄。哦,对了,那么一个小疯子哪会养孩子呀,以后你们的人多帮着看看,怎么说既然生下来了,就是条人命啊”。 两天后,晚上张光辉过来吃饭,又说起那晚上的事儿。张光辉突然笑道“你们知道那天抢车的人用的啥枪吗,说出来能笑掉大牙,可是,也真管用”。 张光辉看看屋里的巡逻队的人,继续说“那枪你们谁都会做。我想咱们这个岁数,都玩过火柴抢吧。那天,人家抢了化肥后,就把枪随手扔到路边了。咱们去镇上看偷树的,县局巡逻队就在路边找到那抢了。那是用了根带叉子的树枝,用菜刀削平了上面。做成了一个能两手端起来,看上去像是步抢样子的火柴抢,前面子弹壳上套上了一根铁管子罢了”。 李永军说“就是这样,铁管子里装上铁砂子,打着人也草鸡”。 “可不是怎么的,现在的人啊,头脑都活起来了”。张光辉有些无奈的笑笑说。 转眼间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事情好像是又回来到平静的轨道上,大家该怎么值班就怎么值班,再也没发现偷变压器的踪影。所有人也就想着,闹不好又要白白忙活一个多月,才能再次发生偷变压器的事件。 九月十二号,陆月梅从巡逻队要了辆两轮摩托,自己回家去看看,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别看整天回去的时候烦,想着赶紧离开那个家,可是时间一长,还是记挂着父母的。 陆月梅回到家,意外的遇到姐姐、姐夫两人也在家里。就好奇的问“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又不是节假日,你们两口子怎么回来了”。 两人看看陆月梅,没有说话。母亲说道“想好事儿了,就想到你爸爸了。这不是听说县社(县供销社)来了辆一个登子(就是现在的偏撑)的轻便自行车。你姐姐现在过洋了,就想要啊。全县就一辆啊,找关系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她来找你爸,帮他找关系弄车子呢”。 陆月梅突然起了逗逗姐姐的心思,就说“姐,现在出门谁还骑自行车呀,你看,我今天就骑摩托回来的”。 陆腊梅立马就站起身来,出门看了看,回屋说道“那是你自己的吗?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听说你找的那个对象,不是什么好东西,土匪流氓的,他能买得起摩托”? 这一下子陆月梅也上火了,亲姐妹也不行啊,你好端端的,又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凭啥说我家那口子呀。也就顺口说道“土匪怎么了,土匪能和咱们市的坑市长称兄道弟的坐在一起喝酒。我姐夫好,有文化有知识,还是个四眼狗,怎么给你买不来自行车,你回家来闹腾啥。不就是个破自行车吗,一句话的事儿”。 陆月梅说的是气话。想这借机来抬高一下李永军,没想到话说大了。陆腊梅立即就说“我妹夫牛啊,既然和市长称兄道弟的,那你让他找关系把那自行车给我买下来呀”。 陆月梅一下子知道自己的话说过了。但是这是时候一下子让她服软,也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着,大不了自己回去找厂长看看能不能有关系。想到厂长,就想到了当初自己调动时厂长的那些话。心里也立即有了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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