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反抗,乖乖顺着他的力道靠近他,心软的说:“虽然Terrence对你讲话总是出言不逊,但是他告诉我,哪怕我想不起来也要对你好一点。Martin,我失忆,你是不是很难过?”
“你又不说话了!难道我也爱你的神秘和高深莫测?”她故意逗他,他很配合的笑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被一种浓的化不开的阴霾所笼罩,雅思不想再生气,只想安慰他。她失忆以来第一次主动抱住他,冰凉的脸颊贴上他打过以后滚烫发热的地方。
雅思感觉到他已经在控制力气了,可他回抱的还是那样紧,他并不均匀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间,“虽然之前我说不想你有太大压力,但如果我改主意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言而无信?”他问。
“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她轻声问,手摸到他的背,他流了很多汗,甚至湿透到了西装外套上。
“可能因为我有点怕。”
她被他轻松的语气逗笑,“你这么厉害,会有什么事能让你害怕?”
“怕老婆。”他开玩笑,却抱她更紧,“Jessica,你可不可以再努力一点,想起我?”
雅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被他抱着。他好像不会嫌烦,也不会嫌此刻过于安静。而她好像也被这种情绪感染,轻轻抚着他宽厚的背。这个动作浑然天成,仿佛她已经无数次这样做过。
“其实我还是有点在乎你的,如果你刚才真的要吃蛋挞,我不会同意的。”她觉得愧疚,想弥补自己语言上的过失。
他并不答话。
“你很爱我吧?”她的头垂靠在他的肩膀上,想办法让他从情绪里出来,想办法让他开口。
贺峰沉默了很久,久到雅思以为他不会回答。可他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但只是嗯了一声。
雅思的肌肤起了细小的疙瘩,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回答,还是因为他在回答的时候贴着她的耳朵,吻落在她的耳根。或许,他只是说话时不小心碰到了,不是故意吻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脸红了,但这感觉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为了挥去这种尴尬的感觉,她再次开口,“我刚才真是气糊涂了。我怎么会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呢,我没有离开你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我爱你,一定也是因为知道你爱我。你说对不对?”
他终于轻笑出来,“谢谢你安慰我。”
雅思再次确认自己的感觉没错,他刚才的确吻她了。因为他再一次这样做了,因为这次他停留的时间足够长。
“你是不是……”她确认自己的脸红透了,正在发着烧。
贺峰僵了一下,很快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缓慢开口回答她,“抱歉,习惯了。我会注意。”他拍了拍她的背,放开她,“如果你心情好点了的话,我们回家,好吗?”
该发泄的都发泄完了,她没什么心情不好。相反,心情不好的是一直情绪很稳定的在哄她的人。因为即使她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现在的她会很在乎他。虽然他不会表现出来,虽然她还不够了解他。但她知道他不是看上去这么温和,不是善男信女,她感受得到这个男人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想法是执着到有些令她感动和害怕的……
当贺峰牵着她的手走出她的卧室的时候,大家欣慰的笑了。当他们把视线转移到贺峰的脸上时,异口同声的责备开始了,“小妹,你怎么能动手?!”
比起承认是她打的,贺峰自己动手认错这个行为会更加让他没面子,于是雅思只好承担了这个责任,讪讪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
她看了眼贺峰,某人安静微笑,似乎对别人同情他这件事很受用。
“我先带Jessica回去了。”他终于开口,带她逃离被围攻的现状。
回到贺家,雅思忽略了欲言又止的佣人,快速的和贺峰吃完了饭就拉着他上楼。拿着冰毛巾给他敷脸。两人坐在沙发上,她举手按着毛巾,而受伤者本人则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模样,静静的看着财经新闻,当新闻里的受访者是虞苇庭的时候,贺峰极其迅速非常果断的换了台,神色没有任何异样。
雅思忍不住翘起嘴角,“你动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上班怎么办?难道真的说是我打的?我可不希望作为你太太在公众眼里是这个形象。”她很苦恼,“巴掌印不像上次,还能找Ringo做替罪羊......”
话一出口,贺峰迅速转头看向她,她自己也愣住了。
好像,好像,她想起来一些事。贺峰的眼神带着期盼,安静的等着她继续说。
“在布吉,我陪你出差,你陪我做游戏,我很开心。”
“做游戏是陪我出差之前的事。”他温声纠正她。
她点点头,“我把你的下巴
撞伤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她红了脸,这是她所有记忆里唯一一次发生关系,而且对象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显然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贺峰安静又宠溺的笑了笑,“可以直接说后面的事。”他说。
“之后我们在印尼岛碰到。”想到和虞苇庭有关的事她不愿意在往下想了,也不想再因此发脾气了,“我们当时还没结婚,对吗?”记忆有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