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送给那个人的,可惜她却离开了。 …… 尉迟诚的脑海中一下子挤进来了许多有关于叔父的回忆,当时并未觉得奇怪,可在听闻苏银的话语之后他心中确实生了诸多疑点。 叔父好像总会一人坐在看台上,盯着那轮看上去并不明亮的圆月,不喝酒不饮茶,不言语不动身。就只是抚摸着一个小布袋,据尉迟诚所知那里面放着一块儿玉佩。 如今看来,那玉佩应当就是壹队所有人都有的那一块儿。 尉迟诚很早之前听闻他的叔父说过,他年轻时曾出去游历过璩洲,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又重返镧铉。 不过,也是今日才得知,他的叔父竟是一名猎妖师,甚至是用化名出现在众人面前。 尉迟诚沉郁了好一阵,等再次清醒过来时,将记忆锁定到了两年之前,初次去往天赐学院,他先前得到过一张地图,按照上面的指示方可到达蓬苍。可不知为何,他的叔父偏偏又给他指了一条绕远的路。 当时的尉迟诚单纯的认为叔父是想让他多些历练,并没想到那条路会经过长安村,更不知会遇见田之诺。 每逢佳节休沐回家时,他叔父还总问一些有关于学院中交友之事,甚至总是有意无意的作出多多照看田之诺的嘱咐。 一些过往在结合了苏银的言语之后,一切都那么的恰好。归总而言,所有的一切并非巧合,而是他叔父故意为之。 故意让他学习田雅言一生热爱的弓箭;故意让他走远路遇见田之诺;故意让他与田之诺早一步相识,方便保护她…… 尉迟诚抬起右臂,扶着额头,突感脑袋抽疼。 “阿诚……你怎么了?!”邹斛走上前扶住了他,尉迟诚踉踉跄跄的坐下来,垂眸看着地面,“橙子……当真是……我叔父的……孩子?” 田之诺摇着头,她不想接受这个结果,按说她应该高兴的,有了阿娘的线索,又即将寻到阿爹的下落。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更加郁闷了,甚至头脑发懵。 “阿诺,你可以先看看这本日记……这也是你阿娘让我转交给你的。”苏银将放在桌上的那本日记拿起,递到田之诺的手掌中。 田之诺盯着封面看了许久,迟迟未掀开那本粗糙的本子。 尉迟诚现在非常混乱,他觉得胸闷的很,再加上身上的伤,让他生出了窒息的感觉。一时间,竟晕厥而去。 邹斛立刻将他扶起来,送到床榻上,默默的为他诊治。 其实苏银也能看出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有些微妙,但事实就是这么弄人,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田之诺扶着桌角慢慢坐下来,颤抖着那只右手紧张的掀开了第一页。 的确是阿娘的笔记: 自到达镧铉国,我便再也没有写过日记。此行让我失去了所有队友,我不知道我的一意孤行和英雄主义到底能换来什么,不过还好有他在。他是我见过最有想法的男子,我们的思想不谋而合,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应当是喜欢吧,不然我为何总是思他到无法入眠呢?期待明日与他再次见面,不知道他又会与我讲些什么故事呢? …… 他心中也有我,我真笨,为何才发现呢?昨夜醉酒,我们竟……他说过会一直陪我,但是,我记得昨夜醉酒之时他竟与我说不要杀妖王?莫非他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 又是许久未写日记,这九个月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我躲了他整整九个月,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并不打算告诉他……今后我要与他断绝来往! …… 这本日记竟只写了三页,再往后翻阅,一字未留。 田之诺不甘心的将每一页都查看了一遍,事实就是如此,除了这三页没头没尾的叙述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日记中可写了什么关键信息?”苏银好奇的询问道。 田之诺沮丧的摇了摇头,将那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日记重新合上。 从日记本里的字里行间中判断,苏银的推测竟有迹可循。 每一句都会提到“他”,这个“他”应当就是尉迟泽了吧? 田之诺在心中一直询问这个问题,今日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信息,让她有些慌乱。 抱着那本日记,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这间卧室,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尉迟诚一眼。 邹斛在确保尉迟诚无碍之后才离开床榻向苏银走去,想着再仔细问一问,不成想苏银并未搭理他,径直走出了这间房。 邹斛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回头再看向尉迟诚时,心生怜悯,自顾自的嘀咕道:“还真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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