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诺仔细翻阅着那本来自母亲的笔记,好似能够看到她挑灯细写的画面,从字里行间里能够感受到她母亲对射箭的热爱。 尉迟泽看着那丫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田雅言,眉目间像极了她。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就连嘴角也下意识地勾起,满眼的宠溺。 田之诺终于还是觉得双眸泛起了酸涩,不舍的合上了那本笔记,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在抬眸时才发现对面的尉迟泽正在看自己。 “前辈……”田之诺有些诧异,他这么痴迷的盯着自己做什么?唯一的答案便是,眼前的男人依旧对自己的阿娘念念不忘,如此才会下意识地将自己当作阿娘。 尉迟泽突然发觉这丫头正望着自己,当即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这书写的如何?”尉迟泽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水壶上,拿起一个杯子为她倒了一杯水。 田之诺的确有些口干舌燥,接过那杯温度刚好的清水一饮而尽,同时还不忘点头回应,“挺好的,到底是我阿娘,写什么都如此流畅~” 尉迟泽看那丫头嘴角上扬,面露得意,颇有她阿娘当年的模样。 “所以,你这丫头找我来到底有何事?”尉迟泽终于步入了正题,带着好奇看向这个丫头。 田之诺将水杯放到一边去,将双臂撑在桌上,微微扬着下巴,眨动着那双明亮的眸子,“您这么聪明,应当是猜到了吧?” 尉迟泽微微皱眉,他与这丫头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竟如此了解自己? “你这丫头怎会如此机灵?”尉迟泽微微一笑,他很满意。 田之诺打了个哈欠又道:“您常年寄书给我,虽说我们素未谋面,但少说我也算是您半个徒弟,师傅的心事,我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田之诺也不过是巧言善辩,她之所以能准确的猜到尉迟泽的想法,是因为她一早便从阿娘的日记中了解到了此人的性子。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他的双眼,大多时候装傻充愣都是为了让别人忽视他的存在,他才好躲在暗处纵观全局。 尉迟泽苦笑道:“你这丫头的嘴巴倒是能说,既然被你看穿,我也不瞒你。你来此的目的我大致猜到了,只不过总觉得我猜到的并不全面。” 田之诺即刻吹捧一句:“就算是半仙儿也有疏漏的时候,您能猜对一半也超过了绝大数的人!” “那我便将我猜到的与你说说?”尉迟泽反问道,田之诺顿时点点头。 “你来寻我是想让我暗地里帮你对付飞逸?救出那些妇妖?”尉迟泽面露震惊,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原因。 田之诺双眼一亮,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不愧是第一机关大师!” 尉迟泽能料到这丫头会好一顿吹捧自己,毕竟她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是想要达到自己的期望,说些漂亮话也算是拍拍马屁。 田之诺当即又伸手为他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他眼前。“您会帮忙的对吧?” 尉迟泽直起了身子,将双手轻放在大腿之上,“既然你那么聪明,为何不猜一猜我会不会帮呢?” 田之诺面露自信,学着尉迟泽做起了一样的动作,故作老成的回答道:“您自然会答应。因为您是我阿娘的知己,能被我阿娘如此侠义之人瞧上的,自然也是心胸宽广,正义无瑕的人!” 这丫头伶牙俐齿的模样当真是与初入天赐学院时的田雅言如出一辙。 尉迟泽很喜欢这丫头,是长辈对孩儿的喜欢。听她一言一语的分辨着,他锁在心口的那把锁也随之被打开了。 “你猜的倒是不假,我的确是表面顺从,背地里忍辱负重,一直想要寻得合适的时机扳倒妖王。”尉迟泽终于向这孩子坦白了。 他们同时从彼此的双眸中刚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坚毅。 “所以,您愿意帮我?”田之诺不过想再确认一遍。 无论确认多少遍,尉迟泽的答案都不会改变。从他决定成为猎妖师的那天起,他便没有想过要背叛璩洲,任何人也无法阻止他守护璩洲。 “想当初,你阿娘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那时的我为了保护阿兄阿嫂,选择了躲避。躲避在黑暗中的日子太久了,难免渴望光亮。如若当初我没有抛弃阿言,结局会不会就不是这般?” 尉迟泽将这份自责挤压在心底十几年,也是在见到田之诺安然无恙后他才悄悄地松了口气,至少他能确保她的女儿能够平安的长大。 田之诺看着那人的眸子,闪着泪光,此刻她的心中盘旋出了一个问题,自得知自己身份后她便一直觉得哪里很奇怪。 “你既是我阿娘的挚友,那我便称您一句泽叔。”田之诺深吸了一口气,“你可想过我阿娘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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