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找我。”
母女俩对望一眼:“是。”
苏鸣鸾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表哥回来了,再与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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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缨说在消化甘县之前不再西进是认真的,兵马、粮草、治理的人才等等,她手上都还缺着。
除此之外,对西卡等族的了解也还不够深。且她眼下另有两件事要做:一、修路,梧州缺规划的人才,她得亲自动手。二、梳理祝县、梧州。她一惯的作法,先按兵不动,把底摸透,再动手。
自南归至今也有些日子了,看得差不多了,该动手了。
她久不亲治一州,重操旧业,先在祝县境内修一横一纵的“驿路”,每三十里设一个驿站。路窄、驿站小,但在山里算不错了。即使不向朝廷许诺,她也打算这么干。
“只有路通了,政令才能抵达。”祝缨对项安、巫仁、项渔等人说。
政令能够到达的地方,“大军”也就能够到达,这才是真义。
道路之外,梧州的农、工、商,她也比较重视。选派了经验丰富的老农去甘县,又检视工坊、集市——这也是带上项渔的原因。项家如今是巨富,又是商人起家,对这方面熟悉。
自此,祝缨每日巡视祝县工地,偶尔也往甘县各寨走走,顺手看看甘县的地理情况,下一个要修的就是甘县的道路。
到得冬日,府里烧起火盆取暖,祝大窝在房里烤了两个月的火。朝廷新派了安抚使带来了朝廷的敕令——设甘县,以项乐为县令。又以多了一个县为理由,梧州从权给了一个“比上州”的地位,安抚使带来了紫袍。
安抚使也不是别人,正是冷云,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带了一个副使——倒霉孩子李彦庆。
冷、李二人一个年过五十,一个年过四旬,到吉远府的时候就累得够呛了。李彦庆本以为南方暖和,不想它湿冷。冷云更是带着不太美好的记忆,被赵苏引导进山。
一进山,更冷了!
冷云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到了祝县,冷云连打三个喷嚏,对站在府门口迎接他的祝缨说:“你在这里倒舒坦!”
李彦庆咳嗽一声,小声提醒:“大人,礼仪,礼貌。”
冷云小声回道:“我怎么不礼貌了?”
李彦庆道:“您是朝廷大臣,对……对一位女子是不是……”太不客气了?虽然李彦庆也觉得有点别扭,祝缨也没有钗裙,也没有脂粉,依旧是精神利落的箭袖男冠,看着是秀气俊俏,可也没什么“女态”。
冷云一怔,他第一眼看到祝缨,竟很自然地当她还是那个比自己小很多,年龄宛如子侄的人。
“你真是女人?”冷云因为丁忧,知道祝缨是女人的时候,祝缨早越狱跑了。
祝缨点点头。
冷云道:“你这一身?女人不应该,穿得像个女人吗?”
祝缨笑道:“我与您说的不一样,可见女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应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