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镇,一间茶肆中。 茶肆老板刚刚拿出店里最好的茶招呼了一位气度不凡的客人,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往门口一看,脸瞬间就冷了。 门口来了个叫花子一样的姑娘,头发乱蓬蓬,衣裳破破烂烂,右手还被破布缠成个大布球,可能是有残疾。姑娘扒住门框不住地往里面张望,摆明了很想进来。 店里可是有贵客,被这叫花子惊扰就不好了。 老板朝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立刻会意,倒了碗粗茶端出门去,递到她面前,笑道:“这碗茶是我们老板请你喝的,姑娘喝好了茶就赶紧赶路去吧。” 那姑娘却没有接,木偶一样缓缓转头看着茶碗,眨了眨眼,一脸不可置信。 伙计还要再说,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 “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跑累了没,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喻念安听着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把我遛狗一样遛了几十里,还来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那场大火烧起来还没有一刻钟,雷雨说来就来。客栈早已消失不见了,喻念安提议到荒村找间房子避雨,打了个盹儿的功夫,游逸尘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她淋着雨追出来,见他在前方优哉游哉地走着。 然而无论喻念安在后面如何拔足狂奔,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能缩短一点儿,就这么遥遥缀着。这一路上她不知摔了多少跟头,身上的衣服湿一阵干一阵。游逸尘却是衣不沾尘,别说淋雨了,头发丝儿也没湿一根。 喻念安对伙计点了一下头,抬脚进了茶肆,到游逸尘对面坐下,拿起面前的茶碗一仰脖子吨吨吨喝干。 “味道怎么样?”游逸尘笑笑地看着她。 喻念安喉咙干得要冒火,一气牛饮,哪尝得出味道,只说:“还行。” “还行?这是我洗杯子的水。”游逸尘指指旁边一个精致的青瓷茶具,“这才是我给你倒的茶。” 喻念安:“……” 她在心里骂了游逸尘一路,这时也平静了,面不改色端起小茶杯同样一饮而尽,说道:“还行。” 游逸尘显然心情很好,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点着桌面。他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花纹古朴的黑色戒指,非金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衬得他的手冷白如玉。 等他终于笑够了,才开口问了个正经问题:“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喻念安抬起头看他,这是她进到茶肆之后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昨夜光线太暗,她没怎么注意他的眼睛,现在才发现他的瞳色很特别,深蓝近黑。这双颇有些妖气的眼睛再配上他清俊异常的脸,越发显得不似凡物。 这人该不会是什么妖精变的吧? 喻念安只顾打量别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跟个花脸猫似的,一双杏眼又圆又亮,小心思暴露无遗。游逸尘淡定地喝了口茶,自顾自说道:“我看你在后面跑得都快断气了,这种劲头,应该不是来报恩的吧?” 喻念安:“……” 算了,有求于人,不跟他计较。 她将身子坐正,咳了一声,正色道:“陈公子,你修为高深,肯定见多识广,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你。” “说来听听。” “假如一个人不小心吞了什么灵珠宝珠之类的东西,还有办法取出来吗?” “这得看是什么东西,若是颗金丹,一时半会儿吸收不了,应该还能取出来。若是颗大力丸,那应该就吐不出来了。” 喻念安一听,觉得有戏,又问:“怎样才能取出来?” 游逸尘看着她,眼里有些戏谑的笑意,“怎么,你想把浮灵珠取出来了?” 浮灵珠三个字就这么随随便便被他说出来,喻念安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近处几个喝茶的人,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这也是能大声说的?” 她脑子一转反应过来,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游逸尘笑道:“我怎么不能知道?” 喻念安重新打量了他一遍,忽然有点疑惑。 眼前之人分明只是个少年,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从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睥睨之态,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想来此人修为应该深不可测。 修行之人看不出年龄这倒正常,可他行事如此张扬,书中怎么会丝毫没有提及?就凭这张脸也应该能排得上号啊,不比什么修真界四大公子之流强多了? “你到底是谁?” “我?”游逸尘自嘲地笑笑,“区区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师从家父家母。平生所好也不过游山玩水,闲散度日。比不得你们这些仙门大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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