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发绳挽着,松松披在身后,衬着含笑的眉眼,竟有些沉静温润的感觉。 喻念安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不咸不淡地回道:“我胆子小,受了那么一场惊吓,自然脸上没有血色。” 游逸尘丝毫不以为意,持续失忆:“胆子小还能跑到阴风岭那种地方去?我看你不是胆子小,是脑仁儿小。” 他将旁边桌上的一碟糕点端过来放到她面前:“喏,尝尝,万福楼的新品。” 一碟糕点只有四个,做成五瓣梅花的形状,糕体透出浅浅的红色。般若山庄里总是不缺万福楼的点心,喻念安以前在这里也吃过不少。她拿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问:“你去阴风岭的时候,有经过山坳里那家客栈吗?” “没有。”游逸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瓷白如玉的手背上一圈深红的牙印触目惊心。他想了想,又道:“不过那里确实有家客栈,当时好像远远看见过一眼。” “那家客栈……应该没什么异样吧?” “那会儿雨大,没注意。” 喻念安手指微微蜷曲起来,又问道:“有灯亮着吗?” “有。那么大的雨,没有灯我怎么能看见。”游逸尘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含义复杂地一笑:“你就是为了保护客栈里的人才去引开那些妖兽的?真是有情有义!” 楸漓远远站在一旁,见这两人跟没事儿人一样相谈甚欢,心里又紧张又尴尬,脚趾都扣紧了。 之前喻念安跑了之后,游逸尘出去找了六七天才将人带回来。那时喻念安已经昏迷不醒,看起来虚弱又狼狈,游逸尘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阴沉沉的,手背上多了个来历不明的牙印。楸漓一直按捺着自己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没有多问,脑子里却已经上演了一场激烈的大戏。这几天他一直心惊胆战,既盼着喻念安快点醒来,又担心她醒了之后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刚才硬着头皮将人领过来,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幅“温馨”的场景。 “你直勾勾地盯着我干什么?” 楸漓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一直皱着眉头盯着游逸尘手上那个牙印。 “没有啊,我……我在看窗外呢。” 游逸尘坦坦荡荡地将手举起来,“你是不是很好奇这是哪来的?” 喻念安低着头心无旁骛地啃着糕点,七娘目不转睛地盯着账本,悄悄竖起了耳朵,楸漓点点头又猛地摇头:“不好奇。” 游逸尘叹了口气,缓缓道:“前几天在外面遇见了一条小狗,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长得特别可爱。我就忍不住上去逗了逗,结果……”他摸了摸手上的牙印,啧啧摇头,“太凶了,你看这给我咬的!” 喻念安依旧专心吃她的点心。 “不过这狗牙口真好,吃东西肯定香。嗯……门牙还有点儿宽。” 喻念安:“……” 七娘听完,白眼翻上了天,出门之前补了一句:“活该!” 七娘走了,楸漓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多待,赶紧跟上:“我……那个……给念安准备了汤药,我去端过来。” 两人一走,屋内立马安静下来,喻念安拿手帕擦擦手,坐直了身体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处置?”游逸尘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你以为我要杀你吗?那我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干什么。” “你就说以后你想让我怎么办吧。” 游逸尘转头望着窗外,回忆往事似的慢慢说道:“南镜是个有些湿热的地方,天气暖和的时候,到处都能听见虫鸣。所以呢,在南镜,巫蛊之术很是盛行。我们那儿有一种蛊虫,叫子母蛊,其中的母蛊是由近千种毒虫厮杀百日得来,性情凶残,剧毒无比。子蛊就只是普通的蛊虫,性情温顺,一般没有攻击性。不过子蛊是用母蛊的血培养出来的,每隔三月,若子蛊不能吸到母蛊的血,性情就会突然巨变,成为像母蛊一样凶残的蛊虫。” 喻念安听他讲故事一样将这么恐怖的事情娓娓道来,心下有些不安:“然后呢?” 游逸尘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盛糕点的白玉瓷盘。 “你卑鄙!”喻念安跳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希望你不要像之前一样带着浮灵珠到处乱窜。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老实待着的。”游逸尘见喻念安那一脸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模样,又放缓了神色,“我说过了,子蛊很温顺的,只要每三个月给它一点母蛊的血,它会很安静,你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他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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