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爷哎!您是不知道外面的事儿,三爷可是咱家的红人咯!自拜了傅大人为师后,咱们府上受了多少恩惠。就说三爷,十二岁便中秀才,后跟着大人举孝廉外任了两三年,十五岁便高中那什么第三十名,如今又做了直隶府的那什么吏,又清闲又长脸,老太太老爷太太甚高兴,连周姨娘彩云也涨身价了,将来登科及第的,那就更了不得了啦!”说话间,懋隆又教水根牵马在前面开路,道:“你在前面,让人滚开,别挡了爷的架……二爷,我觉得三爷竟不像是咱家生的爷,虽然常见他跟小子们、小丫头们说笑,嘿嘿!当然不比二爷您随和,但是也比我家前那儿四十多才高中的白举人强多了,那王八蛋,看见就想啐他……” 不多会儿,三人到了客栈,曹钰见着红纹又嘘寒问暖一番,不必细说!这日傍晚,曹钰便到玉林馆尚玉住处借银子,将前前后后的事都告知了她,尚玉斜眼看着他好一阵儿,去房中开箱拿了一百两,道:“你如今也学着养小的了,真够混账的,倒让我拿钱。”曹钰见她娇嗔,兀得妩媚风流,只觉美艳不可方物,涎着脸拉手道:“好妹妹,我的心只有你的!将来你也必是大度的。”话没说完,尚玉挣脱手走开了。曹钰呆了一阵,自去找懋隆,嘱咐他将钱收好,用心行事。 晚间,曹钰在王夫人处用了饭后回至绿院,翻开了《史记》读,竟不像往日那般心生厌倦,只想撂开手,也能品出滋味来,他兀自心生困惑。明月见此也甚欣慰,拿了个针线扁坐在旁边陪他。曹钰将红纹之事告诉了她,又道短了银子,明月大吃一惊,小声的说道:“虽说二爷这是做好事,但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就完了。”曹钰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快开箱子取钱给我罢。“明月忖了忖,无法,只得开箱子捡了两锭大的,又抓了些零碎的装到一个匣子里,交给他藏在床棂上。而后,二人似干了什么有趣好顽的事一般,窃笑起来。 明月忽道:“若太太查问起来,你就自己承认吧。”“我自然晓得,不会牵累你的。”明月抿嘴一笑,曹钰见她和颜悦色,甚是柔美,遂问:“你知道的,我这两年昏昏沉沉的,园子里的好多事都不知道,和我讲一讲吧!”明月早想和他说一说此间事,只恨他连日不着踪迹,听他如此说,立即停下手里的活,问道:“二爷想知道什么?”曹钰想了想,说:“你先和我说说前面两府的事吧。” “二爷,咱们府没和前面那两府一样结果,真是险之又险呐!当初咱们老爷决心和他们分家,我们做下人的都不明白,后面大房被告、东府被抄时,咱们府堪堪得以保全!那时我们才明白。两府该发配的发配、该夺爵夺官的也夺了爵夺了官,只剩下珅二爷一房,在我们家连管事都不如。至于说为何会这样,想必您猜也猜的到。”曹钰站起身,走至灯旁,说道:“二嫂子也是可惜了,多么精明强干的人。”明月赶紧说道:“二爷只在这屋里这样说罢了,在外可不要提,多少人都恨极了她,不要得罪了人。”“我知道。”曹钰回至座位上,不发一言。 “二爷,如今都好了,蒙圣上的隆恩,老爷仍以工部员外郎行走,家里的事都管了起来,又有詹氏兄弟从旁协助,上下里外,删减裁撤,条顺理清的。园里的事是大奶奶管,将那些个偷奸耍滑、仗势欺人的统统撵走了,大奶奶为人和善,做事又精细公道,如今没有人不服的。”明月顿了顿,又说:“不论别的,单我们院里撵了多少人!姑娘们只留一个大丫鬟跟一个小丫鬟,勤杂浆洗都是统一的妈妈们一起做。园里凡能生钱的项儿,都有专门婆婆打理,每月的吃用基本不用官中的钱,还都是新鲜的玩意!每年还能生五六百两的银钱。咱们做丫头的,每个月也有须按时交的工了,碧月与我先前只做做自己的活儿,如今也不能懒散贪玩了。” 说话间,碧月携五儿走了进来,五儿聘聘婷婷,先给曹钰请了安,然后笑着给明月问好:“明月姐姐,彩云姐姐遣我来拿金线。”明月笑着请她稍站一站,自去取线。曹钰见其甚是出挑,不禁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竟未曾见过。”五儿笑道:“二爷贵人多忘事,我妈妈是厨房里管事的,那年我到园里走动,被几个家人当成小偷关进柴房,还是彩云姐姐求了二爷救我的呢!”“噢!我想起来了,如今你已大变样了,身体可还好?我记得你从前身子骨不是很好的。”“二爷竟还记得,多谢二爷关心,我如今已大好了。”曹钰见其容貌鲜丽,软语清音,很是知礼,着粉色半旧布袄,不施粉黛,反而更动人,请其坐下准备再多谈几句。五儿推以彩云急等金线,不能久站,几人也不好多留,送其离去。 “这五儿先前跟个小白菜一样,如今养的如此匀称标致,真是想不到!”明月碧月二人边进内里边说,明月坐到原处做着针线,碧月坐在其旁继续说:“听彩云说,当初傅大人要去江浙,三爷也得跟着去,除了彩云,老爷要再安排一丫头,彩云就去求了太太,带五儿同去,加上周姨娘胞弟周福两口子,勉强是够用了。那傅大人最是有经纬的,只有个已出阁的女儿偶尔来家里,他们着实过了几年快活日子,既见了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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