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一处土地庙,朱远打马到此,见一伙油头粉面衣着奇异的人携了一口大箱子入了庙,神色颇紧张!那红漆木箱口露着的一截白色裘衣,泛着幽蓝的光。 朱远已心知,翻身下马,携刀站在破庙的大门口。 “救命!”书秋先是避开药粉,后被抬进庙中,实在憋不住气,忽而挣开箱子,大声呼喊,却立马被婆子用刀架住,喝道:“不许动!” “好汉,莫管闲事!”贼首模样的小个子,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刀,远解开厚实的护腿,走到土地爷另一边的墙边,沉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儿,天子脚下,竟干起了劫匪的勾当!”说完,拔出了刀。 “大哥,咱们一起上,剁了他!”一女贼叫道。 “哦?那你们得快点了,否则等我们人到这里,活剐了你们。”朱远大喝。 三个贼人挥刀来砍,朱远毫不含糊,一一打了回去,小个子见状,喊停贼人,抱拳道:“壮士好身手!似是当过兵的?” “当了几年兵。” “我等本是良民,官府欺压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做了这打家劫舍的事,只为了吃饱穿暖而已。壮士若是一定要管,我等拼死便是!” “外面那匹马上有些碎银,约莫五十两,你们拿去吧。”朱远想了想,说道。 “大哥,别跟他废话,剁了他!”一身材魁梧的贼人叫道。 “罢了,壮士,你的马也得给我们。” “可以,这口装人的箱子留下。” “为何?” “不为何。” “咱们走!”小个子叫了声,众贼快步出了去。 朱远匆匆到书秋身旁,抽下颈间束带,任披风落在地上,对她说道:“贼人可能复返,你先躲进去!”朱远面上裹着围巾,书秋虽不识他的真面目,但他的话无不依,立马躲了进去,朱远关上箱子,用束带将箱子“锁”上。贼人果真复返,那魁梧凶贼带头杀过来,书秋躲在箱子里,只听到外面呼喝、刀剑碰撞之声,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箱子重新打开了,朱远项上围巾已松散开,正笑着看向书秋。黎明时天光暗淡,书秋反应了一会儿,认出了朱远,当即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叫了声:“二哥!” “曹家妹妹,他们说不定还会杀过来,咱们得快点逃!”书秋闻言,赶紧放开朱远。 朱远捡过地上的护腿,拉着书秋走到路上,远远见贼人打马复返,果断逃往林间……几次,朱远让书秋往南奔,自回身与贼拼杀,书秋抹着脸上的泪,拼了命往前跑,只时时回头去看,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不能累他! 终于,贼人不再追了。 高耸的松林间,被风雪折断的干枯枝干横七竖八,雪片纷扬,坡上已积了层薄雪,每踩一下便“簌”得一声。书秋惶恐不安,仍时时回头看,朱远见状笑道:“你不用这样看,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万一呢?” “这里极安静,他们追过来的话,我能听见动静。”书秋闻言,终于放下心来,身子却一软,倒在地上滚了下去,朱远飞身扑了过去,将她护在怀中。一声闷哼,朱远后背撞到了树。 “你没事吧?”七荤八素间,书秋忙紧张他,可朱远没有回答,闭着眼一动不动,书秋半起身看了看,慌忙喊他:“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哈哈!我没事!逗你的。”朱远“适时”作出回应,书秋气恼极了,低头哭了起来,甚至越哭越凶,泪水直流。朱远也半起身,再三道歉,可并不管用,于是叹了口气,拥住了她。 “人有旦夕祸福,现在没事了哈!”朱远边说边轻拍她的背,书秋忽而紧紧拥住了他,很有劲力。 “如果……果没遇到……你,我就完……完了。”书秋哭出了嗝。 “你也很厉害呀!到现在才哭,一般的姑娘早就吓摊在地上了。” 书秋终于松开了手,别过脸擦起眼泪,朱远把她的帽兜给她戴上,捧了雪放口里嚼,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树下。 “你受伤了?”书秋看到自己衣袖上的鲜红血迹,后知后觉,忙用手转他的身子查看,朱远拉住她的手,笑道:“皮外伤,没事的,咱们得赶紧找歇脚的地方,不然雪势变大,冻也冻死了。”书秋只得作罢,学他的样子抔雪吃,虽冰得她牙痛,却也生津解渴。朱远看着她笑起来,问道:“你为何会被人掳到这里?”书秋便将事情前后讲了下,朱远再问:“该知道怕了吧?以后还要不要出来逛?”“当然要,以后我装扮成小厮再出来。”书秋理了理头发,一气扎好,什么贼寇,早已抛诸九霄云外,朱远笑道:“光是衣服还不够,须再用一两分颜色,把手脸弄脏了才行,就像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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