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秋的早饭是包三媳妇亲自端来的,书秋称谢,包三媳妇辞不敢受。 “哎~这么好的狐裘,破了几处皮毛,真是可惜!这起天杀的贼人!”书秋转脸看到包三媳妇正对着破白裘皱眉头,便笑道:“姑姑,不用为难,回到京里找人修复便可。”包三媳妇闻言,笑道:“对,京城里有能工巧匠,正是!”果不再忧愁,利落地把东西叠放好。忽闻院里由远及近的喧哗声,包三媳妇去窗前看了看,笑道:“是老少爷们来找朱公子的,呵呵~屋子快挤不下了。” 书秋又吃了两口,说是吃饱了,下了炕走到东边,开了点窗,听朱远他们说话: “训练分为基本训练、生存训练,基本训练分为体能、战斗技巧、战斗素养,生存训练分为生存、救护。我认为简单有效的方法是:一、我做你看,讲评;二、你做我看,讲评;三、你再做!我看了你们的马,耐力强但爆发力弱,比不了战马,你们使的刀脆而易断,若是想提高战力,只能自己努力训练。”谈起军事,朱远兴致颇高,滔滔不绝,声调都高了两分,他顿了顿,又问:“抱歉问一句,你们识字吗?” “我们识字不多,田管事教过我们识字。”甲说。 “朱兄弟,战斗素养是什么意思?”乙问。 “简单讲,以一挡十是战斗力,坚强冷静、听从号令、舍生忘死是战斗素养。”朱远见他们不说话,又补上一句:“采集食物、制作简单的住所、建立信号等算作生存,包扎伤口、处理骨折算作救护。” “采集食物、包扎伤口我们在行!是不是?”一人大声说话活跃了气氛,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甚是热闹!另有一人说道:“若是有人来找茬欺负我们,我肯定跟他拼命!” “朱兄弟,你在哪里当兵?” “随上官调派,南北东西都要去。” “朱兄弟是要做将军的,什么当兵!” “哎~没有兵哪来的将,将军没有那么好当。” ...... 庭院已被积雪盖住,老树的干枝上方布满了雪,天寒地冻,檐下束束冰凌倒垂,人间一片素净!包三媳妇给众人送了茶水,顺便把混在其中云儿揪回北屋。 “都是你父亲惯得你不成样子,姑娘家家的,当兵打仗的事,你听什么?”包三媳妇打了云儿两下,不痛不痒! “娘,朱大哥讲得多好啊!讲的都是学问见识。你不懂!我找爹爹去。”云儿又变成了快活的鸟儿,飞了出去,包三媳妇说不动,摇头作罢。书秋哑然失笑,忽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自己居住的澄园,她回到火盆旁,做起针线活来…… 话说京中,国公府小姐元宵夜被劫一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太子殿下亲自过问,下海捕文书至各府州县,奈何连日降雪,搜捕进度缓慢,无劫匪消息。日子缓慢过去,连曹璟都气馁了,他染了风寒,卧病不起!公府上下悲戚。直到月末一晴晚,包三夫妇亲送书秋回府,终否极泰来。 当晚,公府大摆筵席,庆贺书秋归来,包三夫妇均被按至上位,王夫人曹钰曹璟再四感谢朱远、包三夫妇,里外同敬之。书秋在王夫人房中,与母亲蒋氏说清了前后发生之事,蒋氏听罢,将女儿抱紧,只道:“阿弥陀佛!”一扫多日惊惧忧伤,开心得流泪。而后,书秋清洗、换衣,入公府正堂说话。 席间,包三夫妇终于知晓朱远的真实身份,先是磕头,后是道歉,朱远不敢受,又好生安慰夫妇二人,自不用说! “朱远,你和我们讲讲,你如何在途中救下书秋乖女儿的。”忠宁王朱宏有些微醉意,大声问朱远,此言一出,堂中一片安静,皆待下文。朱远起身道:“禀父王,我在土地庙外偶遇那起贼人,瞥见他们用大箱子装了人,便下马持刀随他们进了庙。贼人心虚,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正好五妹妹挣开来呼救,我便管上了。” “有多少贼人?” “十几个,有男有女。” “你如何敢出头?” “大丈夫有何不敢!犹犹豫豫便不是丈夫!我把五妹妹关进箱子里,提刀杀恶贼,我是父王的儿子,也是朝廷的兵丁,狭路相逢勇者胜!纵使拼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朱远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朱宏起身近前,拍了拍儿子的胳膊,正欲说两句,却见朱远倒吸凉气、面露痛苦之色,书秋忙起身说道:“朱伯伯,他臂上有伤,这两天刚能活动。”朱宏闻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胳膊断了也皱眉头,你还得再练练!”曹璟道:“王爷言重啦!先不论他力拒恶贼,勇气可嘉!只说他先将书秋关在箱中护好,才去杀贼,处变不惊、心思缜密,着实难得!”朱宏闻言甚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璟公快别夸他了,亲事都没成,口口声声大丈夫,不知羞!书秋是他的妹妹,他是硬着头皮救的!”侧王妃忽如此说,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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