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整个机械集团。 这种关于领导的八卦都是欺上不瞒下,齐叔元很快就听说了。他认为这个传闻不可能是真的,康副总那么强壮那么阳刚,满满的都是男子汉气概,怎么可能那方面有问题呢! 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往康副总的身下瞄去,男人最了解男人,虽然穿着裤子,可他还是能看出来康从新那里鼓囊囊的一大坨,他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对比很明显。他想,要是这样的都有问题,那绝大多数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问题。 在他又一次看向康从新身下时,康从新审视的目光看向了他:“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其实,在齐秘书第一次往康从新身下看时,就被他发现了,也没太在意,但三番两次的,未免让人不快。 齐叔元被他问得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又被那锐利的目光盯视,齐叔元不自觉脱口而出,把现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一股脑儿的讲了出来。刚一说完,他就想打自己的嘴巴,这种事儿怎么直接说给当事人呢?可康从新太有威慑力了,他扛不住了啊! 没有想象中的受辱后的暴怒或大发雷霆,康从新反应很平淡,甚至有些想笑。 这反应不对啊,“不行”这种话对男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康从新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 这是心理素质太强不惧这种流言,还是流言听多了,已经习惯了? “您不生气啊?”齐叔元忍不住开口问。 康从新牵了牵嘴角:“生气有用吗,能制止流言吗?” 齐叔元:“那肯定是不行,接下来怎么办,就放任他们这样乱传下去吗?” 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种造谣行径是给集团领导人脸上抹黑,会影响他在员工中的形象和威信力,他下达下去的指令职工执行起来就存疑,大打折扣。往小里说这就是造谣生事,往大里说,是动摇军心,可以给他扣上个破坏社会主义现代化生产的大帽子。 康从新说:“去到保卫科肖科长叫来。我们倒要查一查这谣言的源头。”其实康从新心中有所猜测,谣言早不传晚不传,偏偏是在隋明理找过他之后传出来,说跟他没关系都不可能。 谣言源头好查不好查的还是要看有没有领导人重视、愿不愿意花费力气。一旦重视了,不用什么太高明的审讯技巧,就顺着一条线往回倒,a是听b说的,b是听c说的,c是听e说的,往前倒着倒着就能找到最原始的谣言传播者了。 不久之后,机械集团党办和总经办联合发布了一份关于马巾帼的处罚通报。马巾帼以造谣生事,严重影响集团领导名誉,抹黑集团形象等原因被处于党内警告处分,全集团通报批评,停发三个月绩效奖金,工资下浮一级,调离领导岗位。马巾帼在全员大会上做深刻检讨和自我批评,并通过公司内刊发声明向被造谣的康从新副总经理道歉。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是全集团高层领导一致同意的结果。 实际上,康从新的谣言一出来,岳总还有其他几位副总,还有其他的集团高层,不管和康从新的实际如何,不管他们相不相信这个流言,表面上都是和康从新站在一起同仇敌忾的。他们也会有物伤其类的感觉,今天能大肆宣扬康从新的闲话,明天就能攻击他们,此风不可长,所以对于马巾帼,领导们一致同意从严、从重处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通报批评发下去的第二天,颜如许就从王娟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儿,先是觉得无语,后来就是荒唐可笑,她也不知道马巾帼那两口想象力是丰富还是不丰富。要说丰富吧,他们脑补出来康从新身为男人的能力有问题,想要收个螟蛉义子延续香火,要说不丰富吧,康康和康从新长得那么像,却没有联想到他们两个之间有血缘关系。 晚间,康从新来接她的时候,颜如许就一直看着他笑,先还能忍住,后来就笑得前仰后合的,停都停不住,一边笑一边往他下半身瞄。 康从新先还不解,很快就想明白了,笑着问她:“你都知道了?” 颜如许笑得肚子疼,在副驾驶座上直揉肚子,说:“居然有这样的谣言传出来,据说你们机械集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呀。” “怕你听了生气嘛。” “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觉得太可笑了,就应该让他们翻翻咱家的垃圾桶,看看你扔掉的保险套。”说到保险套的问题,颜如许不自觉又偏题,想到席远征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 他用看狐狸精的眼神看她,郑重其事跟她说:“嫂子,一滴精十滴血,我哥他再龙精虎猛也经不起你这么用。” 想起他那时候的表情语气,颜如许还是生气,说:“你以后别再让席远征帮你弄进口的了,我自己去计生办领。” 康从新笑着看她不说话。 “席远征不是又新交了女朋友了吗?怎么还有空管你的闲事。”接着她又自己回答:“恐怕将来等他结婚生娃了,带孩子忙得不可开交也能抽出空来关心你。” 康从新笑:“所以说,保险套还是得委托席远征,不然流言在他那里就要成真了。” 颜如许点头:“估计明天驴鞭、肾宝就得给你安排上了,还得帮你遍寻名医,闹得满城风雨的,杀伤力得比马巾帼搞出来的流言凶猛多了。” 康从新又把话题掰过来,问到:“这事你是怎么听说的?” “我们单位有个同事全家都是原来第一机械厂的职工,她跑过来跟我说的。” 王娟不当马巾帼狗腿后,就总想着讨好她,但她自己也清楚,以前得罪了颜如许,人家没找自己的茬就不错了,且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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