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可怕,胖和尚将手中权杖重重往地上一砸,大喝一声:“开。” 一个金色的结界以权杖为中心快速扩展开,将他们几人全都包裹了进去,同时隔绝了黑水,周围仍旧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听见黑水不断流淌过的声音,几人围拢在胖和尚身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周围,突然黑暗中响起女人如鬼魅般的阴冷笑声,玄朗扭头一看,九儿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几人额头已经全是冷汗,他们明白这个邪祟绝非他们几个能够拔除,但是奈何已经身入死局,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几人握紧手中法器双目死死盯着周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突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了长胡道人身后的结界上,几人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一个婴孩的头颅,紧接着又是一个重重的撞在结界上,结界表面泛起阵阵波澜,三颗,四颗数不清的头颅砸向了结界,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噬婴鬼。 噬婴鬼,属恶鬼,正如它的名字,传说中它最喜欢的吃的就是未足月的婴儿,并且能够凭借女人的肚子获得肉身,从而进化成刹鬼,当初李敬烧的就是重获肉身的噬婴鬼,彼时的它最为虚弱,好不容易得到的肉身被一把火烧了能不生气嘛,相传惹怒了噬婴鬼的家族必须被吃够五十个婴孩才能摆脱它,这基本上就是要灭掉全族才肯罢休了,在这种级别的邪祟手底下他们也只能力求保命。 此时结界已经出现了裂缝,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所以后面的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他们以胖和尚的一条胳膊为代价才堪堪逃了出来,而天亮之后,整个李府内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九儿仍旧大着肚子,对昨晚自己变成邪祟的事情一无所知。 暮岁寒和江游子在一旁听的出了神,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酒杯才反应过来,胖和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苦笑道:“我经此一劫已元气大伤,日后还是回庙里专心当我的和尚罢了。” 几人闻言皆面露愧色,全都低着头望着桌子说不出话,席间气氛甚是低迷,暮岁寒和江游子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到了一个信息,现在怎么办?他们二人都是不会法术的普通人,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尴尬的喝了口水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最后还是玄朗率先打破这悲伤的氛围,他向胖和尚郑重举杯说道:“兄弟此番能置死地而生多亏怀恩兄你断臂相救,这份恩情我至死不忘,若他日有难,我定当以命相助,先在此敬你一杯。”说罢便一饮而尽。 一旁几人也纷纷举杯立誓,几杯薄酒下肚,他们越说越激动,竟有互相抱头痛苦的势头,引得周围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唯有玄朗还算清醒,只是在一旁不断地哀伤叹气,暮岁寒自小便见惯了世间冷暖,并没什么表情,一旁的江游子却被他们的江湖义气感染,此时也是满脸惋惜,玄朗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宽慰。 他们二人离开永兴楼时,江游子已经喝的满脸通红,走路有些踉跄起来,暮岁寒只得扶着他在寒风里艰难前行着,好在此时月色正明,能为他们照亮前路,走着走着暮岁寒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叮铃一声,在仔细听时却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摇了摇头只当自己也喝了酒幻听了。 二人沿着长街一路向小院所在的胡同走去,可是越走暮岁寒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抬头看了一下月色,估摸着已到子时,可是这附近的商铺人家里虽然仍旧点着零星灯火,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出奇的安静,而且他们到家不过半个小时的脚程,此时按理说他们应该能看见胡同口了,但是摆在他眼前的仍旧是长长的怀安街。 暮岁寒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他口中喝着冷气,此刻在这天寒地冻当中只能听见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他转头向江游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有些古怪?” 江游子还没从酒气当中清醒过来,他迷蒙着双眼向周围张望了一圈,不明所以的问道:“古怪?哪里有古怪?” 暮岁寒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我们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按理说早就应该出了怀安街,但是你看前路还有这么长,这显然不对,而且周围人声犬吠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江游子指了指不远处有一户亮着灯的人家,说道:“兴许天黑我们走错了路,上那户人家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暮岁寒点了点头,二人来到光亮处敲了敲门,“有人吗?” 无人应答,江游子又上前敲了敲,“有人吗?” 仍旧是一片寂静,但是屋内的烛火仍旧在不断晃动,江游子也开始察觉有些不对,他们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恐惧,暮岁寒又跑到另外亮着的灯会儿的人家敲门询问,却依旧是没有人开门。 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江游子的酒气因为紧张迅速蒸发着,汗水渐渐浸湿了他的里衣黏在了他的皮肤上,他们站在大街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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