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尝试着松动着手脚,可也不知道倾世究竟是怎么系的布条,不动还好,越动越紧。 盖在身上的被子感觉也愈发沉重,比起寒冷,极暖更是一种折磨。 胸口紧贴着棉褥,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汗淋淋,烦闷的感觉会令一个人崩溃,只能尽量不去想自己的处境,以最大的耐心承受一切。 或许承受就是她的宿命,她苦笑。 其实已经猜到了倾世并不会把她怎么样,无非折辱一番罢了,这跟她在十六年里所经历过的事情相比,着实不重。 母亲说,这世上的苦难有加便有减,她多承受了一分,或许承箴便少承受一分。若果真如此她便认了,因为这是命。 “少废话,这金京还没有我陆某人进不得的地方!”一个粗野的声音,伴着杂乱无章的步子、盘碗砸在地上的声音传进房来。 静水熟悉这类声音,代表着醉酒、蛮横,以及破坏。 即使她已经脱离流浪的环境三年了,可冷不妨听到还是会在心里打了个冷战。 “哟,陆爷,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咱凝香阁屁大点儿的地方您有哪间不熟悉啊?秋云可是等了您半天了,您忍心让她干耗着?来来来,去她房里,好酒好菜伺候着您。”青姨笑里带俏的说着,语气软的一塌糊涂。 “让她过来!难不成还劳烦老子去找她?老子今天就非要较这个真儿!你这凝香阁为啥单单总是锁着这一间,老子就是好奇!”粗野的声音愈发的近了,脚步声正是朝着静水藏匿的房间。 “您这不是自找罪受,那房间就是搁杂物的,又是灰又是尘的,也不嫌呛的慌……啊……”青姨的话被她自己的尖叫所打断,随即便是一阵有男有女混乱的叫“青姨、青姨”的声音。 静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就算是老鼠也会有预知到危险的本能,她猜所谓的“总锁着的一间”应该就是自己躺的这个地方,外面应该是喝醉了来□□的粗汉,而自己则衣襟半解,趴在这该死的床榻之上。 没等她再有时辰想下去,房门果然被一脚踢开。 一股冷风随之涌了进来,静水惊慌的看出去,跟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一个高壮的男人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外。 他穿了一身黑色绸缎短衫,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眼神因为酒意而愈发显得呆滞和邪恶。 看到屋里的情况明显也是一怔,毕竟床榻上的旖旎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披散着长发的静水虽说身上盖着锦被,可明显看得出手脚均被缚在床柱之上,这样的一个姿势及那张清丽之极的脸,在瞬间刺激得他双目血红,竟是有些喜出望外的狂喜。 “哈哈哈哈,青姨啊青姨,我就说这房里定是有古怪,怎地,这是要给谁享用的新姑娘?” “陆爷,万万不能啊。”青姨方才是被来人踢了一脚,此刻站起来被搀扶着真是着了急。 平时灵俐的口齿也僵了三分,“这姑娘……这姑娘不是我们凝香阁的人,她是……她是好人家小姐。” “开什么玩笑,好人家小姐会在这里?”陆爷冷笑一声,一只脚已踏入了门槛:“莫看我叫你一声青姨,惹火了老子,你这凝香阁莫不是要关门了!怎么,金京还有老子动不得的脂粉?” “您看这……陆爷,真的不可,真的不可。”青姨饶自是老江湖,面对这场景也着实骇住了,这陆爷她是万万得罪不起,可里面的姑娘也是着实不能被祸害的。 “不可?”陆爷终是怒了,可他的怒却反倒不似方才的狂躁,似乎是肯静下来听上一句解释。 但青姨却明白大事不妙,只有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答着:“这姑娘的确……的确是不能碰的。” “不能碰,难道是谁定下的?”陆爷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是上官先生府上的!”旁边凝香阁的黑衫打手看不过眼,扯着脖子回了句,拉出上官先生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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