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药包,缓缓道。 曲暖瑶假装不懂谭布的怀疑,想了想说:“半年是因人而异,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是多活了几个月才死的。” “厂公,依我看,还是今夜我亲自去试试。”一旁的田辽插话。 听到田辽要去试迟文修,曲暖瑶立马摇头道:“不行。” 她说完以后,察觉房间里的两道目光同一时刻全部转向她。 “为何不可?”谭布的声音如常,听不出喜怒。 另一边的田辽却将手按在腰间,轻哼一声。 曲暖瑶镇定道“厂公有所不知,那兽医当初制作这毒药时,在里面添加了一味特殊的药材,这药材会让人在一段时间里变得兴奋,力大无穷。” “那个迟文修武功本就高强,再加上中了我的毒,短期内,武功肯定大涨,千户大人过去,我怕他有命去无命回。” 她张口就是埋汰田辽武功差,把田辽气得不轻,眉头一皱,抬起右手指向她,“你这狗杂毛,前言不搭后语,我看你根本就没给迟文修下毒,而是东厂派来的奸细。” “千户大人,你这可不能乱说啊。”曲暖瑶睁大眼睛道:“我怎么可能会是东厂的,我对西厂可是忠心耿耿的。” “忠心耿耿,来路不明,谁知道你是不是童春来派来的奸细。”田辽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尖又细,像是夹着嗓子,憋着一口气一样。 曲暖瑶莫名有点想笑,但还是努力维持脸上的表情道:“大人,你这真是冤枉小人了,小人真的跟东厂没有半点瓜葛。” “没瓜葛,那迟文修怎么会好好放了你。”田辽道,抽出腰间绣春刀,声音阴冷,“是与不是,我试试便知。”举刀就朝曲暖瑶砍来。 绣春刀明晃晃的,看着就锋利无比,曲暖瑶心头一颤,抬脚朝一面绣着锦绣山河图的屏风后跑:“大人饶命,小人真不是东厂奸细。” “竟然敢躲避,还说不是奸细。”田辽没料到曲暖瑶会跑,一刀砍空,怒气浮上脸来,提刀对着曲暖瑶所在的屏风追上来,就要砍下去,却在看到屏风上的山河图时,猛地顿住。 这可是厂公最爱的屏风,不能动。 田辽醒悟,将刀转了个方向,大步走到屏风后,伸手就来抓人。 曲暖腰一直提防着呢,两脚抹了油一样,贴着屏风转到另一边,嘴里道:“大人呀,小人真不是奸细。” “不是奸细你跑什么,给我站住,拿开你的爪子,仔细厂公的屏风。”田辽手里提着绣春刀,跟在曲暖瑶后面,围着屏风转,见她两手抓着屏风,不由提高了声音。 曲暖瑶哪管那么多,两手抓着屏风上的凸起,与田辽对峙:“大人,你要真担心厂公的屏风,就别追了,要不我一害怕,再把厂公的屏风给挠坏了,到时候可真是大人的责任了。”说着,她故意用手挠了两把屏风,发出刺耳的刺啦威胁声。 “狗杂毛,”田辽的脸色难看的跟吃了翔,偏拿曲暖瑶没辙,又不能真的不顾屏风去抓人。 曲暖瑶就是算准田辽的心思,整个人都贴在屏风上, 两个人隔着屏风对峙起来,场面颇为滑稽。 田辽气得嘴里不断发出各种威胁,曲暖瑶全当听不见,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 她不是奸细。 依着平时,田辽是懒得跟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太监废话,直接一刀解决省事,但这是在谭布跟前。 看似是拿曲暖瑶没辙,实际也是在看谭布的反应。 闹了这么会时间,谭布始终不发一言,既不阻止他拔刀动粗,也不说开口打断这闹剧,只饶有兴趣在旁看着。 田辽跟随谭布多年,哪里还不明白谭布这是暂时不准备杀这个不安分的杂毛。 虽然他确实被这杂毛阴阳得恼火,但还是将谭布心思放在第一位,按压下心头的火气道:“小杂毛,只要你能证明你不是东厂的奸细,我就不杀你。” “大人说话当真?”曲暖瑶从屏风后探出半个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田辽。 田辽被她怀疑的眼神看得心口火气再次窜起,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厂公在这,还能有假。”说罢,向旁边走去,与屏风拉开距离。 没想到这田辽还挺冷静,说变脸就变脸。 曲暖瑶在心里惊讶,看看另一旁看戏的谭布,又看看已经恢复正常啊田辽,慢慢松开屏风,问:“还请大人明示,要我怎么证明?” 田辽瞥她一眼,“杀了迟文修。” 曲暖瑶:...... 那她在这搞半天是干嘛? “大人这是要我去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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